洞之内,是无可名状的深邃黑暗。 仅仅是一眼,窦天渊就生出了一股逃离这里的强烈冲动。 “这就是世界的损伤之处?” 楼有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窦天渊身后。 同样惊惧但保留了几分冷静的语气,让窦天渊快速平复下来。 “应该是了……” 窦天渊一边慢慢起身,一边带着震撼喃喃道,“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跟我之前听到的一模一样。” “呵。” 永泰帝转过身来,露出了那张跟齐天台上同样年轻的面孔。 “如果将整个天玄界都看做是一个洞天的话,原本能充斥世界的规则,如今只能笼罩在后殿这么一小块儿区域了。” “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令人厌烦的声音无法传出后殿的原因。” 说着,永泰帝一拂袍袖。 后殿的地面重归平整,显露出了原本的华贵地毯。 噪音也好,破洞也好,顷刻间消失无踪。 “说来也是可笑。” 永泰帝突然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朕本来只剩下短短的几年寿元,雍州之事,不过是想为后继者以及天下,再多延缓一些时日罢了。” “却没想到,后来居然会生出如此多的变故。” “你们因江之鸿的死怨恨朕,但你们可有想过,若江之鸿什么都不做,雍州至少还能活下两百万人?” “而如果江之鸿成功拯救了雍州,以当时人口锐减的数量,要不了十年,整个世界将又一次陷入毁灭的危机。” “朕想问你们。” 永泰帝淡淡的问道,“真到了那时,下一任庆帝被尔等以所谓的天下大义所裹挟,无法再用天灾延缓危机,那整个天下的生灵因此而死,又该去恨谁?” 连番的质问,都是摆在明面上真真切切的事实。 一边是个人情感,一边是灭世之危。 二人很想反驳,却根本找不到反驳的论点。 最终,还是窦天渊带着浓烈的不甘,开口问道:“就真的没有了其他任何办法吗?” “被验证有效的办法并没有,不过……朕在还是太子的时候,曾试想过另辟蹊径。” 永泰帝突然开口,“或许存在一种,不需要任何人死,也能一劳永逸的办法。” “一劳永逸?” 窦天渊立马来了精神,“是什么办法?” 永泰帝缓缓吐出三个字:“长生天。” “这……” 楼有知心中一紧,不动声色道:“臣查到过些许记载,长生天跟别的洞天不一样,其内的空间极小,大概只有一座宅院大小,别说迁移整个人族了,就连人丁稍微旺盛一些的家族都嫌拥挤。” “当然不是迁移。” 永泰帝摇了摇头,“再怎么说,长生天也只是一个洞天,远远无法跟天玄界相比,朕岂会如此不智?” “朕在遍寻山河之时,除了找到一门神通之外,还得到了长生天和诸多洞天残片。” “其中有蕴含规则的,也有只余些许灵气的。” “这些残片,被朕统统放置在了长生天之中。” “因为朕的目的是寻找天玄界的出路,再加上长生天的规则对太祖血脉这种紫府残缺的人无效,所以直到很久之后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