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水打好了。” 她要来服侍陶昭南更衣沐浴,被陶昭南拒绝了。 她又不是真的这个时代的贵女小姐,哪里需要别人伺候。 小丫头看起来有些失望:“那姑娘有其他的吩咐再唤我罢。” 说完,她就乖乖地退出了屋内,留陶昭南一个人。 身子被温柔的水包裹,肌肉被放松的同时,一直紧绷着的精神也跟着松懈下来。 沐浴之后,陶昭南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一个人坐在屋内的窗边,感受徐徐的微风吹拂过脸颊,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姑娘,许大夫来给您把脉了。” 说实话,陶昭南不解,那男人对她的态度如此恶劣,怎么这些人还毕恭毕敬地对待她。 她轻嗯了一声,挪步到桌边坐下,看着苍颜白发的大夫给她搭脉。 “姑娘,你的身子恢复得差不离了。只是,你愁思不解,只怕长久以后会伤及根本啊。” 陶昭南擅长观察人,她直觉这位大夫并非那男人的人。 她想试试。 因为担心隔墙有耳,她往茶杯里倒了水,用手指沾了水在暗色的木桌上写字。 蒙汗药。 看清桌上的三个字,大夫稍稍怔愣了一瞬,惊异的眼神看向她。 片刻,他点点头。 陶昭南并不知道那男人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从那大夫手里拿了两包蒙汗药,据那大夫所言,这蒙汗药便是魁梧的屠夫喝了,也要昏迷上一个时辰。 但愿他说的,不是框她的。 至于为何拿了两包,一包被她下进了桌上的茶壶,赌他回来的时候会喝茶壶里的水。 另一份则是以防万一,若是他未曾饮用茶壶中的水,她就再寻其他的机会。 那个男人太过危险,她是定要离开此人身边的。 心里头揣着事,陶昭南睡不安稳,在床上辗转反侧。 忽然,她听到开门的声响,立刻一动不动地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上。 他拿了茶杯,有水声。 陶昭南在床上直挺挺地躺了许久,忍到药效发作的时间,才睁眼去看夜色里的男人。 他伏倒在桌面上,手边放着一个茶杯。 他应当是喝了。 陶昭南从床上爬起,走到他身侧,若是他醒着,这会儿定然会察觉。 可眼前的人毫无动作。 她拿上提前准备好的东西,用白日里拿屋里柜子中换洗的褥单系成的长绳绑在床脚,从窗边爬下。 也多亏了她是乡野里长大的,自小就常常爬树,这三层楼的高度还难不倒她。 包袱里装着几件换洗的衣物,还有从妆奁里拿的些许首饰以作盘缠。 她到马厩里牵了匹马,心下不安地爬上马背。 她没有骑过马,可光靠双腿,她无法确保自己不会被那个男人追上。 骑马,和骑猪应该差不多吧。 她无暇多思,只能凭感觉地驱使马儿奔跑。 该往哪里去,她根本就不知道。 她唯一的念头,便是离开那个恶鬼。 然而,马儿还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