厩,亲自给马匹喂了精饲料,才回房。 看来,那些人还是忍不住要动手了。 骆禅檀暗暗哂笑,回房之后不再出门。 深夜,陶昭南被一阵喧闹吵醒,身边的白露睡得沉,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奇怪,和白露共枕的这几日,她知晓她夜里浅眠,一点声响都会吵醒她。 今夜这般大的动静都没有把她吵醒,其中定有古怪。 “白露,白露。”陶昭南摇了摇她的身子,可白露依旧睡得香甜。 她直觉,白露是被下了药了。 她和白露吃的是一样的食物,但她却没有事。 她思来想去,想起晚间店小二给她们屋里换了壶茶水,她不渴便没有喝过,而白露喝了。 应该就是那壶茶水的问题。 晚上的饭菜咸得出奇,陶昭南只吃了两口就没动过。 如今想来都是圈套。 下药之人为什么不把药直接下在饭菜里,那不是更省事吗。 陶昭南内心疑窦横生,可只得先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当务之急,是得时刻注意着外面的情况。 屋内没有顺手自卫的武器,陶昭南将桌上的茶杯摔碎了,捏了一片碎片在手里,慢慢靠近门边。 她挪了一把凳子抵在门口,附耳到门边,听到外面传来刀剑相接的声音,紧张得握紧了手中的陶瓷碎片。 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担心随时都会有人闯进这里。 他们是为了什么?为了谋夺钱财,还是为了要了某人的性命? 突然,一道血渍喷洒在门上,陶昭南忍不住干咽了一口,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晚膳吃得太咸现在才感到口干,喉咙里连一点口水都生不出来。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门边,死死捏着手里的瓷片。 过了好一会儿,门外的声音似乎小了些,陶昭南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干涩得快要裂开了。 门被人一脚踹开了,陶昭南躲在门后,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情,拿着那瓷片狠狠往那人的心脏处猛地刺去。 只一下,她的手腕被人捉住,往后折了一下,她的手指就失去了力气,瓷片从她手心滑落,掉落在地上。 “还算有点脑子。”从头上传来的声音,不是别人,是那个男人。 不知为何,在听到他的声音的一瞬间,陶昭南竟然感到了安心。 “只是,你太弱了。”他轻笑一声,松开了她的手腕。 她握着被他拗痛的手腕,皱着眉头看向他,注意到他那身干净的长袍上又沾染了鲜艳的红色。 她回头去看门外,门外有血渍,却没有躺下的尸首。 是被他处理干净了吗。 “那些人,是来杀你的吗。” 骆禅檀坐在屋内的凳子上,提起茶壶倒了杯茶水,放到鼻尖闻了闻,挑了下眉头,并轻轻摇了摇头。 陶昭南不懂他为何摇头。 骆禅檀放下茶杯,又扫了床上呼呼大睡的白露一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 他悠悠地扭头看向站在原处的陶昭南,他的脸上竟带着愉悦的笑。 “是啊,就是来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