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只可惜,她对那人是毫无感恩之情的,听莫婶说了这么多,她只觉得麻木。 甚至,她觉得莫婶嘴里说的人,压根不是他。 “莫婶。” 陶昭南只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莫婶一回头立刻就起身给他行礼。 “尊使大人。” “莫婶,我有话要与她说,你先下去吧。” “好。” 莫婶离开前,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嘱咐:“趁着茶还没凉,喝完了啊。” 陶昭南点点头,目送她离开。 她抬头看向站在门边的男人,他又换回了一身月白长袍,披散了许久的长发束起,整个人也跟着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她一口气喝完了剩下半盅的桂圆红枣茶,将茶盅放在了一边的桌上,等着他先开口。 “还能提笔吗。” 对上他的视线,他脸上没有笑意,又说:“写幅字来看看。” 陶昭南走到书桌旁,自己往石砚里加了水磨墨。 这还是骆禅檀第一次走进收拾后的侧殿,侧殿里除却必须的床榻、桌案、衣匣还有书桌,并无多余的摆设。 他扫视了一圈,又落在书桌前的陶昭南身上。 他走到她身边,看她提笔在纸上写字。 她写字的动作缓慢,可落笔在纸上的笔尖却颤抖,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的。 一幅字写完,她放下手中毛笔,伸手想去拿那张纸,就被身旁的人先一步给拿起。 “我还是第一次见如此丑的字。” “就是池谓,也写得比你好看。” 陶昭南自知理亏,伸手去够他手里的纸,只想销毁。 她方才抬手的一瞬间,骆禅檀立刻就双手各捏着纸的一角,将那张纸给撕成了两半。 她攒眉看向他,不知他此为何意。 他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随意地丢在了地上。 接着走到书桌前,拿起她刚刚拿着的那根毛笔,沾墨,在纸上落笔。 他挥毫如流水,笔走龙蛇。 停笔后,陶昭南才看清纸上所写的是什么。 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纸上的字迹铁画银钩般锐利。 字如其人,此言果然不错。和他的锋利的字迹一般,他也是不敛锋芒之人。 陶昭南还未对那八个字有更深的联想,就被骆禅檀一把拽进怀里。 她下意识地挣脱,却被他桎梏在怀中,他的手包裹着她的手,让她的手中拿着笔。 他要亲自教她,一笔一划地写字。 被人搂在身前,她的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在笔上,纸上。 他霸道地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控制着她的右手,仿佛一条蛇般将她捆绑束缚。 “别觉得我是个好人。”他的鼻息扑在她的脖子上。 骆禅檀看着她纤细的后颈,脑中所想的,是将她的脖颈咬断时血液喷涌而出的景象。 就如同野兽捕猎,一口咬断猎物的喉咙。 不,这不够。 他收回落在她脖颈上的目光,领着她落笔,不容她挣脱。 悠悠地开口道。 “我之所以领他们回来,确实是看中他们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