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不喜欢别人盯着她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收回了落在骆禅檀脸上的视线。 “是池谓说的。”骆禅檀说的是肯定句。 “是。”陶昭南也如实答了。 “你怎么不问我,是不是我杀了他。” “是与不是,重要吗。” 吴郴已经死了,谁杀的,真的重要吗。 骆禅檀了解池谓,一猜也能猜透池谓将此事告知陶昭南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毕竟是薛仁恩带出来的神暗司副使,若不是因为当初去暗狱时有陶昭南同行,他不会多嘴。纵然池谓告诉了陶昭南吴郴的死讯,也不会告诉她吴郴是如何死的。 他守诺让人送吴郴出城,并提前通知了柳莺在城外两里地的地方等着。 他算准了有人会在城外动手杀他,也知道那个人不会明目张胆地在人来人往的城门口动手。 吴郴出城后必然以为自己逃出生天,喜不自胜。 乐极生悲,吴郴被人一刀捅进腹中,失血过多而亡。而提前候在两里地外的柳莺,就那么目睹着吴郴在她眼前被人杀害。 有些时候,根本无需他亲自动手。但若非要追根究底,他也的确料定了吴郴不可能活着。即使太史一家已经被诛杀,但想要吴郴命的人,可不仅仅是太史。一个叛徒,太子绝不会给他活命的机会。 他要的是,把自己与吴郴的死撇得干干净净。 柳莺能从青怡坊安然脱身,托的是吴郴的福,吴郴用自己的命去换了她和她腹中孩儿的性命。她亲眼目睹吴郴被人杀害,一来是对动手的人恨之入骨,二来也会为自己和孩子的安危感到惶惶不可终日。 池谓按照骆禅檀的吩咐,两日后去寻柳莺,告诉他青怡坊的人已经全部被灭了口,太子的人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她现在住的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神暗司愿意给她提供庇护之所,但是要她将这些年在青怡坊里听到的看到的一一记述下来以作交换。 这是一个公平的交易,也是柳莺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是不重要。” 骆禅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的瓷瓶,没有手掌大小。 他将瓷瓶里的粉末倒入陶昭南面前的银耳羹中,用勺子搅匀了,把碗挪回到陶昭南的面前。 “这是什么。” “你这么聪明,不如猜猜看。” 陶昭南苦笑着开口:“总不会是什么补药,是毒药吧。” 她拿起勺子要入口,被骆禅檀按住了她拿着勺子的手,她侧目去看他。 “是毒药,你也敢喝。” 陶昭南注视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寒凉,根本没有丝毫感情。 “难道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骆禅檀被她的识趣给逗笑,不急着让她喝。 “这是绞肠散。”他悠悠地说,接过她手里的碗和勺子。 “此药不会致命,但五日便会发作一次。这药的效果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旦发作,你的肠子就会绞痛得如同拿刀搅动你的腹部一般,疼得生不如死。” 他把勺子喂到她嘴边:“前段时日你照顾我,今日,换我来。” 听他柔和的语气,还以为他是有多好心呢。 他手里端着的可是毒药。 “你要我做什么。” 她一直相信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