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他们想象中得更顺利,也听说骆朝皇帝为此发了雷霆之火,心中产生的疑虑很快就消散了。 骆帝的计谋连骆朝的官员们都欺瞒过了,太子还趁此借题发挥来为难骆禅檀。 岑周抢到的辎重还远远不够和骆朝对战。尝到了甜头,胃口越来越大的岑周自然会继续抢劫骆朝的车队。 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成功让他们放松了警惕,正好踩进骆帝的圈套。 知道护送谢自问回漓州的是神暗司的尊使,也是骆王朝的六皇子。护送的车队也更严备,岑周必然不会只派无名小卒来截杀谢自问。 活捉住岑周军的首领,就是骆禅檀以身做饵的目的。 抓到了岑周的活口,骆朝将以岑周军抢劫骆朝车队,意图杀害广阳侯之子的借口,对岑周进行征讨。 “把他的嘴给堵上,防止他咬舌自尽。”骆禅檀淡漠地命令道。 压着岑周军的人强硬地掰开了他的嘴,将一块麻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叫喊,骆禅檀回头,看见了从马车里出来的谢自问。 骆禅檀朝谢自问的马车走去。 谢自问扫了一眼那些尸体,情不自禁地吞咽了口口水,下意识挺直了后背,抬着下巴看着骆禅檀。 并质问他:“这些劫匪都是什么人,可都杀干净了。” 骆禅檀没有告诉他这些人的真实身份。 “不过就是些山匪。谢公子放心,马车马上就能上路,不日就能抵达漓州。” 戏演完了,车队不用再拖着那些空箱子,前进的速度因此加快了不少。 留下活口的岑周军首领被一起带回了漓州。 漓州,广阳侯府。 车队抵达当日,广阳侯携家眷已经在府门口等候。 看到谢自问从马车上下来,广阳侯夫人立刻唤了一声谢自问的小字。 “无忧。” 她情不自禁地想要上前,被广阳侯警示的眼神一瞥,立刻又收回了脚步,站立在原地。 “臣拜见六殿下。” “广阳侯请起。” 这位广阳侯,一生戎马沙场,戍守边疆,不懂得朝堂的尔虞我诈。就是对着他这个名不副实的六皇子,仍然恪守礼仪,躬身请礼。 “此行舟车劳顿,微臣已经备好了酒菜,为六殿下接风洗尘。” 广阳侯看了一眼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又作揖弯腰对骆禅檀道谢。 “多谢六殿下护送犬子回来。” 谢自问对他的父亲还是心存了更多的敬畏之心,下意识地走到母亲身边。 广阳侯夫人握住谢自问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热泪盈眶地点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骆禅檀扶起广阳侯,说:“我有要事要与侯爷商议,不如先到书房一叙。” 广阳侯讶异他不称本宫,而称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伸手对骆禅檀说请。 二人先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