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生瑞神情古怪,就这还不高,那大事儿一成,天下苍生怕是无不变色,风起云动,人世大变。 “姓陈的,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古玉一袭白色旗袍,似笑非笑。 “怎么?” 陈拙跟着出去。 古玉将他领到三楼尽头的一间屋子里。 瞧见屋里的摆设,陈拙便知这是女子的闺房。 “爹!” 陈白虎稚嫩的嚷了一句。 对面,梁朝云正变着一张张脸谱,逗得陈白虎咯咯直乐。 瞧见陈拙进来,梁朝云清秀脸颊莫名一红,又看看古玉,似已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 古玉性子干脆,堵了门,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想要三妻四妾么?咱今天就成全你,四妾是没有,但能给你添个老婆,要还是不要?” 陈拙听的一愣,又看看偏过头逗着虎儿的梁朝云,眼神倏然变冷,“你们这是合起伙消遣我呢?你把我当什么了?” 古玉心里无来由的一慌,上次瞧见陈拙这副模样还是在源顺镖局对自己露杀机的时候。 “你不说要照顾她?她师父北去,生死未卜,她爹又早早地走了,你倒是应承的好,要照顾她,可如今这世道,除了丈夫还有什么人能照顾她一辈子?你就让她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一直到老?她待的住,我却瞧不下去了,你要是不管,以后我跟她过,你走的远远的。” 一番话说的陈拙哑口无言,他看了眼屋里简陋的摆置,又瞧瞧眼神躲闪的梁朝云,再望着古玉那双湿润的眸子。 二人对视良久,陈拙眸光一颤,轻声道:“这事儿能不能等我回来再说……朝云赶明儿你和古玉搬去香港。” 听到这话,直到陈拙转身出去,古玉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朝愣神的梁朝云眨眨眼。 陈拙下到二楼,找了张椅子坐下,望着楼下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人,有些没回过神来。 “大老爷们儿,三妻四妾有甚关系。” 忽听边上有人笑着开腔,老姜走过来坐下,手里拎着一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陈拙斟了一杯。 “上次说想谢您救命之恩,一直没机会,晃眼这都六年了,结果又承您收留庇护之情,今儿总算能喝上一口,咱敬您!” 陈拙听的苦笑,举杯一饮。 老姜笑道:“往后咱这条命就是您的,您若不嫌弃,咱喊您一声‘老爷’,结个主仆的情分,楼上那三位,我死也给您护着,免您后顾之忧。” 这话却把陈拙听的一惊,蹙眉道:“你这就言重了,咱们都是流落于此,分什么主仆,同辈论交即可,何必这般看轻自己?” 老姜捋了捋肩头毛猴的后颈,坦荡笑道:“人不能不讲规矩,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就是我老姜的规矩。我承了您的恩情,论功夫不如您,论手腕也比不上您,地位师承更是天差地别,思来想去,也就这主仆能偿还这份恩情,若不让我报,这疙瘩我就解不开,只能把命还给您。” 陈拙瞧着此人执拗的模样,“也罢,既是如此,我便随了你的意。” 老姜点点头,忽滑下座来,单膝朝陈拙一跪,“从今儿起,咱奉您为主,但凡我老姜活着一天,就护守陈家一天,如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陈拙长叹一声,“你这是何苦呀?” 老姜按下陈拙伸过来的手,“我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