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星宿派一众门人混迹太久,以致性情多变,这化功大法还是莫要习练的好,不然百毒入体,需日夜以毒攻毒,致人性情大变不说,还生不如死。” “废话,我能不知这门武功的邪异之处,可生不如死至少还有命在,”阿紫讥诮一笑,好像听到个笑话,“你以为这世上谁想杀人,但落在这江湖,你不欺负别人,别人就会欺负你,比起活下去,恶名算得了什么。” 遭其质问反讥,陈拙脸上也不见恼怒,他瞧了眼通亮的天色,若有所思地叹道:“说的不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情确实由不得人选择。” 说罢,他已是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眼看陈拙步伐矫健,越走越远,阿紫正自诧异,忽听头顶忽传来破空之声,抬眼望去,但见一道黑影自头顶飞掠而过,直朝前方追去。 她心头一突,已认出来人,正是昨夜在少林寺激斗的一位高手,乃是个番僧。 …… 山壑之间。 二人一先一后,鸠摩智不忘开口笑道:“陈施主,为何不告而别啊。” 只是他眼神乍凝,就见灿烂朝阳之下,前方少年边往前走,边招了招手,像是在示意他追上去。 见得时机,鸠摩智脚下发力,已在飞赶。 可不追还好,一追之下,他眼中渐露惊疑之色,盖因前面的陈拙身姿忽改,好似缩地成寸,负手而行,落足抬脚看似舒缓,然一步踏出往往能挪出三四丈远,一步踏出,原地仍留虚影,连踏七步,他眼前已多出八个陈拙,半息过后,方才逐一散去。 快,匪夷所思的快。 好可怕的身法轻功。 鸠摩智只觉后心发冷,不想陈拙陡然顿足,双脚好似生根在地,如狂浪顿息,狂风顿止,动静之间极为突兀。 身形一稳,陈拙双肩未动,双脚未动,项上头颅缓缓后转,待到瞧向黑衣人,脖颈以下的躯干方才跟着转过。 “嘶!” 鸠摩智瞧得莫名心惊。 仅仅只是一夜的功夫,怎得这少年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哪还有之前的稚嫩之气,一双眼睛里像是藏满了人情世故,岁月沧桑,且往那一站,竟隐有宗师气象。 他冷不防心头一震,终是明白过来,敢情这人竟是位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同时心有余悸,暗道太过大意,若此人先前在姑苏偷施暗手,他恐怕早就没命了。 鸠摩智眼中惊色渐散,心绪急转,联想到之前所遇种种一切,惊道:“莫非阁下便是那位散布宝图的奇人?” “奇人?呵呵,和尚,你之前不还说我居心叵测么,”陈拙似笑非笑,眼神幽幽,“慕容博呢?昨夜一战,谁赢了啊?” 鸠摩智蓦然深吸了一口气,这番回答,无异是默认。 “慕容老先生与我兵分两路追击……昨夜一战,丐帮帮主乔峰力压群雄,吾等无功而返。” “呵呵,看来乔峰果然厉害,”他伸手一翻,只似变戏法般从身后取出一张罗刹脸谱,“之前不都给你说了,这天下高手可不止明面上的几个,不凑巧,本座勉强算是其一。” 鸠摩智却是不以为然,观陈拙年岁不及双十,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去,身法再高明,不代表手上功夫厉害。 “既然如此,那贫僧便称一称阁下的斤两,看看究竟是否名副其实!” 短暂的对话,鸠摩智猝然眼露冷光,屈臂探左手一抓,暴起发难。 他这一抓,不但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