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嬷嬷神情微微一顿,很快就自然道:“什么庄子,奴婢一辈子为了丞相府兢兢业业,您这是污蔑奴婢啊。” 陆沉珠有些遗憾,看来自己上次“诈”流苏的做法被察觉了,他们都没这么容易上当了。 罢了。 她也不是很在乎。 陆沉珠起身,近乎冷酷地垂眸看她,笑道:“哦,就当本小姐弄错了吧,既然如此,那就处理了吧,爹爹您没意见吧?” 邵嬷嬷结巴道:“什么……什么处理了……” 陆沉珠柔声道:“当然是把你处理了啊。” “什么?!”这是何等冷血无情的话,邵嬷嬷都被吓傻了,大喊起来,“小姐!我可是丞相府的老人啊!我伺候了夫人这么多年,我小时候还带过你,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如此丧尽天良的话……” “噗嗤。” “你笑什么,你怎么还笑得出口?!” 邵嬷嬷有些歇斯底里,她以为站在这里的,还是当初那个会尊重陆家人的陆沉珠。 可她不是。 “我笑有些人谎话说多了,竟然当真了,你区区一个家中的奴才,有什么资格说本小姐丧尽天良?”陆沉珠去衙役手上接过“栽赃之物”,慢慢在手心中把玩,“奴才竟还责骂府中的大小姐,是谁给你的豹子胆?还是说,你从来不见我当成丞相府的小姐,觉得可以随意咒骂?” 邵嬷嬷:“我……我没有。” “你看,你连对本小姐说话,都是一口一个‘你’啊‘我’啊的,呵呵……” “不是的,大小姐,奴婢只是太疼了,所以才忘了分寸……” 邵嬷嬷到底是丞相夫人的陪嫁,现在是丞相夫人最信任的人之一。 若杀了她,丞相夫人指不定会多难过。 陆学屹正欲开口替邵嬷嬷求情,但一抬眸,就对上了陆沉珠那平静清澈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就说不出口了。 邵嬷嬷立刻抓住机会,大喊:“相爷,相爷……您救救奴婢吧……” 陆沉珠冷笑道:“我若是你,就会选择闭嘴,且不说你根本无法洗脱嫌疑。单说你真的不知道,的确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可你作为丞相府的老嬷嬷,每月拿着丞相府如此高的钱银,你送出的一针一线都应该经过细细检查才是。 这次是我被陷害就罢了,若下次有人利用你陷害我爹爹,陷害我母亲,放个龙袍之类的,陆家阖府岂不是要被杀头流放、株连九族?” 上京府尹:“!!!” 祖宗咧,这话是能说的吗?! 陆学屹更是差点昏厥过去! 听听! 听听这孽障说些什么呢! 陆学屹:“你这个丫头,你才应该闭嘴!” “我说错了吗?”陆沉珠嗤笑道,“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1)爹爹您身为大盛的丞相,若让有心之人知道您丞相府内,竟有这等吃里扒外、欺主的下人,您却碍于情谊轻拿轻放,您将来又如何让百姓信服?如何让百官信服?如何做这江山社稷的基石?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如此简单单的道理,难道陆丞相还不懂吗?” 陆学屹何尝不知道,但这到底是他夫人的陪嫁啊。 “父亲若是不舍的,那就让女儿来处理吧。”陆沉珠突然“体贴”起来,“这样母亲就不会怪罪于您了。” “你、你想怎么做……” “当然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了,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