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大宅之中,已经有不少人察觉到暴风雨将要降临。 大家坐在大堂之下,偷偷观察老爷子的脸色,没敢发出声音,氛围非常凝滞。 只有江雪峰一脸的得意。 自从他知道江雪妍被赶出家门,剥夺了大宅继承权之后,心里比喝了蜜还甜,坐等老爷子宣布遗嘱。 环顾江家大宅,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欧阳芳流的心里周样也是美滋滋的,她是江家长房长媳,于情于理都将是最大受益人。 “宣布遗嘱!” 江四海就着紫砂茶壶喝了口药茶,朝着沉声吩咐道。 阿忠走到堂前,展开遗嘱,开始宣读。 “剥夺长房的一切继承权,收回由长房管理的全部产业,交给江雪妍执掌。长房所有人等即日起离开深城,远赴北疆,自谋生路,永世不得踏足深城半步!” “没搞错吧?忠叔!” 江雪峰第一个跳了起来,冲到阿忠跟前,指着他的额头质问道。 “放肆!” 江四海将手中紫砂茶壶往一旁的案几上用力一放,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威压汹涌而出,两道阴戾的目光落在了江雪峰的身上。 迎着老爷子的目光,江雪峰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爸!我们长房究竟做错了什么,您能不能明示?” 江四海的长子江北平同样坐不住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站起身来,走到了江四海的跟前问道:“我们长房这些年兢兢业业地打理江家产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江家长媳林美云心中也是一万个不服。 暗骂老爷子是不是老糊涂了! 凭什么剥夺长房的继承权? “爷爷,您也太偏心眼了吧?平日里对我们长房的几个孙媳妇不理不睬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剥夺我们的继承权,是不是江雪妍给您下了迷魂药,这遗嘱能算数吗?我不服!” 欧阳芳流忍不住站起身来,冲着江四海大声抗议道。 身为长房的长孙媳妇,她必须维护长房的利益。 现在莫名其妙被剥夺继承权,总得给大家一个说法,不可能就这样赶出深城,搬到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北疆生活。 江四海的目光落在了欧阳芳流的身上。 “该死!” “来人,把这毒妇拿下!” 一声令下,两名警卫走上前来,一副冰冷的手铐落在了欧阳芳流的手腕上。 欧阳芳流心中大惊,神情骇然地扭头看着江雪峰。 江雪峰看见自己的老婆被警卫戴上手铐,怒火冲天,一掌扇向警卫的脸上,大声骂道:“打狗还得看主人,谁给你的胆给江太太戴手铐的?” 警卫不敢还手,也不敢避让,生生挨了这一巴掌。 脸火辣辣地疼着,扭头看着忠叔。 “来人,将他一并拿下!” 江四海再次下令,语气不容拒绝,目光阴鸷地盯着江雪峰。 这两个不肖之孙,死有余辜! 流放北疆已经是网开一面,既然不知死活反抗,那就打入大牢! “你们敢?” 江雪峰指着阿忠和警卫,大声喝斥道。 他可是江家长孙,谁敢动他一根毫毛,定要诛他九族。 “阿忠!” 江四海一声沉喝。 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