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爬了起来去洗漱。双腿灌铅似的,赤足踩在地面差点跪下,方燃知抿唇,摆烂不干了,利落张开手臂使唤陆霁行:“先生,抱。” 鱼肚白爬上天际时,陆霁行带方燃知洗过澡,现在简单冲一下就可以。碰到水流,神识终于有了思考的力,方燃知边刷牙边高兴他竟然拿到了男二,随后动作陡顿。 刚洗完脸,陆霁行正去拿毛巾,从后视镜瞧见方燃知突然像吓傻似的表情,先自镜子里看自己面容端不端正。 嗯,端庄,周正,没问题。 “怎了?”陆霁行问。 “吴哥过会儿就来了?......他马上就来了!”方燃知突然扔掉牙刷,吐掉白沫漱口,匆匆将布满痕迹的身擦干穿衣服,往外推陆霁行,“先生你先不收拾了,快换上衣服走吧,卡宴车钥匙在抽屉里,你快离开,被撞见就坏了。” 从未遇过眼下这种状况的陆霁行拧眉,好像个被嫖之后,又立马被扫地门的男公关。而方燃知的反应又提醒了他,他们的关系见不得人,他时常被自己的小爱人否认存在。 陆霁行有脾了:“为什一定走?” 方燃知耳朵关注着别墅外面的情况,暂且没听到车声:“吴哥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的。” “我知道,总归我见不了人,”他自己不争而,陆霁行眉眼间的情绪很淡,拂开方燃知推他胸膛的手,握住,“我可以藏起来。” “啊?“方燃知说,“怎藏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客人,来了之后又不会动来楼上闲逛,而且他只送个剧本而,我躲在卧室不声就好了,”陆霁行的手指捏了捏他伶仃的腕,说,“只只,我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还没怎休息,让我在这里睡会儿。” 男人敛眉顺目,低声下地求收留似的。听他说坐了那长时间的飞机还没休息,方燃知立马心疼了,纠结地点了头。 等陆霁行转身踱浴室,方燃知才惊觉,他坐十个小时飞机没有休息,回来还能欺负他八个小时......方燃知默默握拳,罕见地想动手,牙齿痒得又想咬人了。 “那先生你,可千万不发声音呀。”方燃知叮嘱道。 约十分钟过去,外面便响起熟悉的引擎声,方燃知听过许多次,公司安排的路虎。 接着没三分钟,别墅的门铃响了,方燃知过去开门,二人一视吴至嚯道:“你这睡眠太不好了,眼睛都有点肿,跟哭了一晚上差不多。” 方燃知的眼皮偏薄,不易肿的类型,此时眼尾却有熬夜又被揉过的浅红。 下眼睑微鼓起,不笑有卧蚕了,可想而知失眠有多狠。 “......”方燃知默默地错开身让他进来喝杯茶,没应声。 眼睛在吴至与他手里的剧本上,心神却系在二楼。 没动静,他放心了。 “的我跟你说燃知,剧组打电话通知我的时候,我知道这肯定有戏,但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吴至又说了一遍,自家艺人有工作就他有工作,语美滋滋的,“成导说你的形象很适合男二这个角色。” 方燃知腰跟腿都不舒服,没久站,兀自坐下,接过吴至递来的剧本:“吴哥辛苦了。” “我再跟你讲一下后面几天的行程啊,就......” “咚——!” 吴至话音顿住,眼神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