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的墙壁,很白,没花纹。他眼睛很久才眨动一次,仿佛在很安静地思过。 历经许久的天人交战,方燃知终于说服了自己,陆霁行根本不可能说谎,如果他想和自己手,他肯定会直说的。 绝不会做一边见白月光,一边应付地下情人的。陆霁行要什么什么,才不屑做这些自掉身价。 反正陆霁行很快就会回来,时候问问好了。 方燃知说服自己,心情好了不少,闭眼睡觉。 翌日仍是大晴天,在剧里显轻盈、却只觉得厚重的古装,裹了四五层。 “妈呀,真是热得想。” 简言最后一句台词说完,就立马跑出镜头伞下避阳,捧着助理递来的水壶,按开瓶盖照着吸管猛吸,小风扇把她头发刮得想往脸上黏,被粗暴地拨开。 摄像机里河宴清在和温似凉调查,从城西奔波至城东,最后想起疑似线索的线索,又原路返回去。 这一场戏结束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夏天阳光正烈的时刻。 卓轻邈的助理拿着两瓶冰水跑过来递给他,接过后,卓轻邈顺手将一瓶水贴在方燃知颈侧。 “哎呀!”方燃知被冰得一激灵,但这个温度对此时的炎热来说非常舒服,躲开后点想继续贴。 “拿着。”卓轻邈继续往他跟前递,“太热了,冰下脸。” 方燃知也没客气:“谢谢学长。” 钟后要开拍,没多余时间回房车吹空调,只能在遮阳伞下吹会儿风扇。 两个人休息的地方离得比较近,卓轻邈用剧本扇近风,随后又翻开,问:“燃燃,你是不是已经从学校毕业了。” “嗯,五月份答的辩。”方燃知喝了口冰水,没敢喝急,怕刺激胃。 “谈过恋爱吗?” 第二口冰水差点噎在嗓里下不去,方燃知赶紧咽了,又强行忍了会儿才没咳嗽。 “没。”他牙齿抵着矿泉水的瓶口,不假思索道,“我小呢,不急。” 卓轻邈不乐意了,“啪”地合上剧本,佯装苦恼不愉:“你在暗示我老,是不是。” “啊?”方燃知懵,忙摆手说,“没,不是!” 突被问及感情问题,不能回答,他就想赶紧说点什么转移卓轻邈的注意力,但好像又完全没话题,所以什么话先蹦进脑就先说什么话了。 方燃知:“学长你不老。” 先生比他大了岁呢,他都从来不觉得陆霁行老,很年轻。 “我是说业正上升期,不能谈恋爱。”方燃知说,“公司规定——你刚出道的时候,肯定也类似的规定吧。” 卓轻邈点头:“确。” 前期艺人就像商品,没为公司赚取一定利益,是不允许不以业为重的——也少数不会这样的限制。后期艺人积攒力,逐渐奠定地位,年龄也慢慢足够了,自便可恋爱,结婚生。 “逗你玩呢,干什么这么认真啊,”卓轻邈奇怪的笑点总是会被方燃知戳中,感叹道,“可爱了。” 说着从椅边的袋中掏出根奶酪棒,扔给方燃知道:“补充补充体力。” 简言休息的地方在他们正对,低头能剧本,抬头能男一男二。 她若所思地着两人,杏眸里满是“意思”,很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