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六概随了陆贺冲。 碑前已经了几束花,白色的百合,黄色的雏菊......不止一拨人来过了。陆霁行什么都没带。 站在墓碑面前,看着女人的眼睛,并不觉得伤,只是些替女人感到悲哀、可惜。 以及解脱。 陆霁行对关至夏的记忆并不深,但她是的母亲,教给了许多事情。 其就一样事情,陆霁行学得挺好。 ——“小行,长以后,千万不要喜欢上什么人,你应该孤独终老。如果你非常不幸地喜欢了谁,那请你离你喜欢的人远一点,那才是保护呢。” 关至夏平静、又莫名显得经质的面容冲进陆霁行的脑海。 那年才七岁,根本听不懂这样的话,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可这些话始终像附骨之疽似的刻进骨子里,让不由自主地远离方燃知。觉得自己学得不错,但一旦回过来,陆霁行便发现其实学得很不好。 不仅没远离方燃知,还离更近了。 * 关于方燃知的电话,陆霁行直到二天也没等来。 直到登上飞机回国,需要开飞行模式,的机还是一片安静,没消息,没电话,没视频。 “......怎么觉得你眼睛那么一点肿,昨晚没睡好?”卓轻邈今天早戏,凌晨四点就爬起来了,为了使状态好,怼了两次蒸汽眼罩。 但在见到方燃知的那刻,觉得方燃知才像那个两点收工四点爬起来的人。 眼尾些泛红,像熬夜熬出来的,也像...... “你哭了?”卓轻邈蹙眉问道,“谁惹你伤了?” “没,”方燃知下了车正要换衣服化妆,闻言条件反射地想捂眼睛,随后似乎觉得这样更可疑,又放下了,“昨天回后,在琢磨今天的情节该怎么处理呢,怕接不住学长还言姐的戏,所以就......熬得晚了点。” 声音虽轻,但不磕绊,很流畅,可信度直线上升。 “怎么可接不住戏,每次跟你演对戏压都很,太厉害了,请不要谦虚。”卓轻邈伸拍肩膀,点夸张,但也很认,“小朋友,加油啊。” “......” 陆霁行就总爱喊小朋友。 喊得还很好听。每次在床上只是听见这样一句称呼,方燃知便会难耐动晴,求陆霁行察。 还是先生喊小朋友喊得好听,别人喊总觉得怪怪的。 又不是的小孩儿...... 先生——怎么又想起陆霁行了!头脑反应过来时,方燃知正坐在化妆间的镜子前化妆,满脸懊恼。 先生......其人了,不要想。 不要想。 一整晚过,早该恢复过来了吧,不多丢人啊,方燃知忍着眼睛酸涩,抬眸对化妆老师小声说:“姐姐,的眼睛好像还点红,你帮多遮一下吧。” 化妆老师被这声姐姐叫得都化了,开:“好的好的。” 妆造做完,还没到自己的戏份,方燃知独自在化妆间低头摆弄机。 过那么久了,陆霁行都没找解释旁边的男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