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去，身体本能却还停留在一分钟之前，因为啜弃而小幅度地颤陡。 陆霁的手掌轻抚方燃的脑袋、鬓角，哄孩子似的：“睡吧。一会儿带你洗漱。” 被方燃紧攥、誓死保卫的手机，在凌晨三点的时候，还是到了陆霁的手。 微信确实有吴至发来的消息，看显示不全的内容大致是工作，陆霁没点开。 他的目光只是在了另一个人名面。 汪秋凡：【给我两千万。】 一次在家中查看方燃的手机时，陆霁并未发现这个名字。 因为五个小时没有得到方燃的回复，汪秋凡等不及了，接二连三地打语音电话，甚至还有视频电话，但都没有得到回应。 他气急败坏地说：【信不信我你的照片还有视频曝光出去，你觉得你是男的，是没有女的矫情，不至于要死要活，所以觉得这些对你影响不大？那我发给姓陆的你在不在乎，我也已经答应你没找季笙，你别不识抬举，那我现在去找季笙？方燃，不要逼我，快给我转账！】 几乎查证两个月，陆霁当然道是什么照片什么视频，但他确实不道这个人一直都在和只只联系。 陆霁的眸光很冷，先决稳住他。 照片被爆出来，方燃的职业生涯不说全毁，也得毁一半。 陆霁回复：【账号。】 汪秋凡半宿没睡，为了等方燃，此时终于等到，他先破口大骂了几句。 而“方燃”完全没理他。 汪秋凡不再自讨没趣，只恶狠狠地说，以回消息快一点。 五分钟，他的账户进了两千万。 轻松得到两千万，汪秋凡很高兴，所以他完全没发现，往常总是固用一个账号给他打钱的方燃，今换了账户。 ...... 将这段聊记录进备份发送到自己的手机，陆霁删除了汪秋凡的微信聊框。 随不起什么，他尝试性地打开了方燃手机中的备份文件。 像他刚才随手备份，这里竟然真有一份聊记录，每个月都会更新。 聊内容并不多，但时间追溯很长。 足足有七年。 七年前，方燃才15岁。 陆霁凝眉，手指在屏幕划了许久，聊记录里显示，汪秋凡平均每个月给方燃发一次消息，跟他要钱。 开始汪秋凡要的还不算太多，一个月五千持续了三年，来开始加价，一个月两万，接着是五万，十万。 近便愈加分，仿佛缺钱缺到遮不住丑陋嘴脸了一样，五十万，一百万，两百万。 直到今的两千万。 而这些聊记录中，甚至还有几份带着照片、视频的封面。 光着的，都是方燃。 陆霁咬合肌绷紧，仿佛要将牙齿咬碎，再和着翻涌向喉头的怒气与血腥味一齐咽下去。 方燃每次和汪秋凡聊完都会删除他的聊框，但每次删除之前，也都会忍着恶心备份。 从汪秋凡的名片微信号，当时使用的手机号码，他所说的每句话，每个标点符号，每一笔转账记录，分毫不落地精细备份。 他不道他能不能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