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眼底逐渐清明。 血雾退散。 方燃知泪水涟涟:“我,喘不过气了......” 唇瓣稍分,陆霁垂眸盯着他的嘴巴,又红又肿。 不知是谁的唇破了,方燃知的嘴角有血迹。 吮干净,是腥甜的味。 陆霁又吮了一下,低哑地开口问:“我把你咬破了吗?” “不是我的......”方燃知不意思,抿嘴,低说,“是我把......你的嘴巴咬破了。” 陆霁微怔,舌尖左右轻抵感受,触到右边的唇角时,果然有抹刺痛感。 莞尔揶揄地:“宝宝,咬我干什么?想谋杀亲夫?” 怎么还倒打一耙,方燃知瘪嘴,控诉:“明明是你,想谋杀我,不让我......喘气。” “抱歉,”陆霁半边眉梢轻挑说,“只只宝宝的嘴巴太亲了,有点忘我。” “......” 没正,方燃知咕哝:“懒你。” “嗡、嗡——” 晚饭时放在餐桌边的机突然震动,身体感受到同频率的震感,按着桌面的掌发麻,方燃知吓了一跳,猛回头。 “是我的机,”目前动很不方便,方燃知求助,“先生,你帮我拿一下吧。别是谁有事找我。” 胳膊长伸过去,轻而易举地将机捞到身边,陆霁不算愉悦,眉眼浅淡带有探究:“让我看看是谁。这么晚了不睡觉,找你做什么呢?” 来电备注——茶茶姐。 曾身复读机,数次询问方燃知到底是姐姐重要,还是老公重要,最后却都没能到精准回答的陆霁:“......” 小爱人很会端水,公平不偏不倚。 屏幕先面向陆霁,方燃知只能瞧见背面,见他不接电话也不开口,主动问:“是谁呀?” 陆霁将屏幕翻转给方燃知看,没有拈酸吃醋,就是语气有些莫名地酸溜:“你姐姐。” 方燃知果然急了:“那赶紧接呀,先生你把机给我。” “是你姐姐重要,还是我更重要?”陆霁面表情地问。 “......”方燃知憋答案,“都重要的。” “我今天不想听你说这么中立的回答,”陆霁垂眸,暗示他与宏色的狐伪,,“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只只宝宝,你想再说。” “你......”方燃知气哭了,其中还有被吓出的恐慌,“你不能这个样子。” 陆霁:“我然能。” 机铃已持续响了二十秒,方燃知想接电话,也想接下来过:“老公......老公重要。” “说不情不愿的。别耽误了事,先接电话吧,”陆霁将机朝前递,保证地说,“只只放,我不慧冻的。” 别他法,受制于人,方燃知只能选择相信他。 通话接听,清了清嗓子,低喊:“茶茶姐。” 季辛茶的烟嗓通过免提从听筒中传出,很轻柔:“小知,我看时间才九点,你应该不会已休息了吧?我有打扰你吗?” “没有的,”方燃知说,不动色地轻推陆霁,“我刚洗完澡出来......没有打扰我。”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