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行强行挽尊,道,“搓成圆的时候,很圆,挺好看的。” 方燃知说:“但它并没有乒乓球轻盈,却又像个乒乓球。” “......” 陆霁行突然有股直觉,昨晚做甜点的事,大概会成为他人生中不可多得的黑历史。 而他的小爱人,可能会有意无意地提起这段往事,以此“嘲笑”他一辈子。 无所谓,老夫老妻,本应如此,陆霁行不再在乎脸面了,把自己“丑事”抖搂干净:“捏雪人的时候,搓成圆并不难,在厨房练了一个小时,我很擅长。” 沉思片刻,似乎是忆起半夜往事,抿唇音色低沉地道:“就是眼睛嘴巴不好画,力气小看不出来,力气大了......脑袋散了,还得重捏。” 灌木绿植旁边,昨夜不知落了多少小雪人“脑袋碎裂”的散雪。 陆霁行的深色裤腿被溅得都是雪沫,似在嘲笑他的无能。 但跟做甜点一样,陆总越战越勇,耐心发挥到极致...... 最后灌木绿植上面的白雪全被用完了。 “这是第22个小雪人,”男人看着方燃知镜中的黑眼睛,颇为骄傲道,“还不错吧。” 柔软的白色毛巾吸干净脸上的水珠,来不及挂回原处,方燃知直接扭身,几乎是撞向陆霁行的嘴巴,主动索取深吻。 柠檬薄荷的清凉香甜从方燃知的唇齿间蔓延进来,被陆霁行品尝彻底。 大手握住方燃知的腰身,往身边带,越靠越近,陆霁行的胳膊却还在用力。 最后为了更好地迎合,方燃知仰着颈子,踮起的脚尖都踩在了陆霁行的鞋面上。 一吻结束,方燃知微喘,抓着陆霁行胸前的衣襟平复,软声又坚定地说道:“我要带着小雪人一起过年。” “嗯?”陆霁行问道,“哪个年?元旦还是春节?” 方燃知说:“春节!” 后天就是元旦,新的阳历年要来了。 但离春节还早呢。 那么一点雪,放在冰箱的最底层,两三天,又或一星期,绝对能撑。 不过一个多月还是太久,大概率不行。 到时候白雪受了污染,变成黑雪。 不就从“小雪人”变成“小乌人”了吗? 就算不变小乌人,雪也会在冷冻层变得坚硬。 大抵也不好看了。 陆霁行斟酌道:“可能放不了那么长时间。” 方燃知笑着说道:“试试看嘛。” “嗯,好。”陆霁行 的拇指揉了揉方燃知的唇, 因为刚亲过颜色还很艳, “春节前好像还有大雪,到时给你堆个大雪人。” 方燃知说:“好啊。” 一起下楼用午饭。 拉开餐桌旁的座椅,待方燃知坐下,陆霁行道:“昨天我还在院子里拍了几张照片,在相机里,吃完饭给你看。” 竟然还有雪夜的照片,方燃知开心:“好。” * 两个碗盘懒得用洗碗机,用完餐,陆霁行起身,去厨房将碗盘洗出来。 方燃知到客厅摆弄相机了。 虽然没怎么用过,但来紫荆的第一天,他便摸熟了家里的所有东西,以方便先生来时,能够和他有共同话题。 院内的青石板小路的两边有地灯,每隔两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