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明天吧。” 陆霁行:“......” 奔波十几个小时,身上衣服没换,澡没洗,陆霁行却在这里和方燃知讨价还价要看小只只。 最后还没讨出来。 令人火大,而且是xie火。 酒店浴室的房门被大手猛地拉开,手机立于放沐浴露的墙壁置物架,摄像头能将浴室光景全部收框进去。 很标准的总统套房的装潢。 哪怕此时二人远隔万里,没有在一起,陆霁行也喜欢做掌控的一方,强势道:“宝宝,看着我。我就不信你弟弟睡不醒。” 脊背依靠床头,本来姿态还很放松,看清陆霁行的举动,方燃知的肩颈霎时绷紧些许。 想要细看,又不太敢看的别扭模样。 身体稍稍坐直了。 他还从来没有隔着屏幕,以这样的角度看过先生...... 好新奇。 但太直接地暴露目的似乎不太好,方燃知欲拒还迎:“都九点半了,那么晚,不止我弟......我也有一点困,要睡了。” 陆霁行嗯道:“急什么,在家你凌晨三点睡不了觉,都是常有的事。” 耳根倏地变烫,方燃知捏紧手机,凶恶道:“你不准说!” 黑色风衣褪掉离身,扔进浴室门后的脏衣篓,陆霁行解打底的衬衫纽扣,一颗又一颗,纤长有力的手指慢条斯理,匈肌饱满似要喷薄,轻笑:”嘴巴长在我脸上,我想说就说。” 方燃知道:“你说吧,反正你在服役期,现在也只能用脑子过过瘾,憋死你。” 腰板真是硬得不行,陆霁行在背对方燃知时,勾唇冷笑。 坏孩子,等着吧。 流畅到似生来便携有攻势的肌理线条,几乎要冲破手机屏幕怼到方燃知脸上。 哪怕已亲眼见过、感受过无数次,如今换个角度重新看,观感也完全不同。 看得见摸不着的原理,本就让人欲.罢.不能。 服役期看似罚的陆霁行,但实则好像两个人都罚了。 “先生......”眼睛不能老盯着胸肌看,也不能盯着宝贝看,方燃知没眨眼,强行转移自己注意力似的,“你这次过去,打算在德国待几天呀?” 前段时间德国的电话,一通接一通地打进来。 陆霁行虽然不想管,也架不住对方那么锲而不舍。 而且最后是陆启给陆霁行打的电话。他担忧道:“小叔,爷爷好像生病了,管家伯伯让我过去看他,我们一起过去吧。 ” 陆霁行便知道,找不到他。 那边改为找陆启了。 “国内的学校没放假,去什么去。” 陆霁行凉声道,冷硬的语气完全不容商量,“没记错的话,你应该也快考试了吧,做好自己的事。” “考太差看我抽不抽你。” 离开德国七八年,过年也不回去,陆启都快忘了他爷爷具体长什么样子了。 哪里有多深的感情。 唯一记着的深刻印象,便是陆贺冲总是表情恐怖,罚他到幽暗的小房间罚站。 每分每秒的时间,都要用来思索自己到底错在了哪儿。 十九岁的陆启根本想不通也记不起——十岁的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错。 陆贺冲只是想找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