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陆贺冲怪笑道:“你自己知道我究竟是不是胡说八道,小方先生,他对你还不够病态吗?” 一个代表尊敬的称呼,被他喊得极为低下,仿佛要将方燃知踩在脚底狠狠侮辱似的。 方燃知不为所动:“那都是我愿意的。” “燃知——”停好车,看到还在影棚外的方燃知,吴至还以为是在等他,不敢耽搁时间,连忙跑过来说道,“你怎么不先进去啊?外面多冷啊。” “这就进。”方燃知看向吴至,转身跟人一起进去。 青年的身形线条流畅,背影清癯挺括,每走的任何一步都不卑不亢。这道影子逐渐在瞳孔里变成很小的一点,陆贺冲才记起呼吸,讶异地猛然回神。 ......他愿意? 他知道陆霁行是什么人,仍然愿意? 怎么可能? 陆霁行这么好命? * “刚才你在跟谁说话?”走出五步路远,背后属于陌生人的眼神仍如芒在背,吴至反应过来方燃知不是在等他了,冷得打了个哆嗦,“刚才那人是谁啊?” 方燃知不悦:“陆贺冲。” 吴至懵道:“谁?” 方燃知说道:“我先生的生物学父亲。” “......啊?”吴至慢半拍道。 同时下意识想,陆老先生不是一直在德国,没回来过吗? “不是......”吴至焦急好奇地道,“他找你干什么啊?” 不提还好,一提就生气,方燃知觉得更加不悦,情绪全部表现在面容上,冷哼道:“他要给我一个亿,让我离开我先生。神经病。” “——啊?!”吴至震惊。 豪门“甩钱离开我儿子”的经典桥段虽迟但到吗? 真会玩......想到陆贺冲方才的眼神,没有跟他直面对上,吴至还是又不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吓死人了。 不行,他得跟陆总说说,不能让燃知受委屈。 — “你前几天怎么不说?”总裁办里,陆霁行握着手机站在窗边,俯瞰凛冽的雾蒙蒙的城市。 眉眼间全是显而易见、压抑不住的烦躁。 陆启不敢大声吱:“我......我前几天,不是给你,打那个电话了吗?是你,自己没接来着。” 尽管害怕被皮带抽,仍然要为自己正名。 这个前几天足有六天之久。 陆 霁行抱着方燃知让他生孩子,中途接了吴至的电话,是工作安排。 接着是陆启的电话。 姓陆的小畜生一向聒噪,毫无正事,陆霁行当然懒得搭理。 之后陆启就像忘了这事,再没联系过陆霁行,又或方燃知。 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有正事的样子。 怒火几乎要跳出来,陆霁行掐了下眉心,冷静平稳道:“你不会打第二次吗?” 那他肯定会接听。 陆启理直气壮:“忘了。” “过年春节你别回来吃团圆饭,”陆霁行冷声道,“不然我打死你。” 这怎么行,他还要跟燃哥说话呢,陆启哀嚎:“小叔啊......” 陆霁行将电话挂了。 头脑中过着陆启说过的话。 陆贺冲要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