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吃掉的感觉很奇怪。 袁安卿已经快被那些红色的手臂给淹没了, 但他不觉得压迫,也就随浊去了。 浊在触碰袁安卿,他 经没有讨好式地帮袁安卿按摩了, 他只在尝试将袁安卿裹起来。 以浊能更好地感受袁安卿。 袁安卿在浊的肚里,所 浊的感受与普通人不的, 他在自己肚里的所所为不会耽误到他在现实世界中的行事, 所以他一路坐公交回去,一路观察袁安卿……或者说触摸袁安卿。 袁安卿安安静静躺在巨大狮猫身上发呆,任凭越来越的红手覆盖在他的身上。 他不觉得危险, 因为他的眼瞳没有转化成金色。 被浊揉乱的黑色发丝耷拉在袁安卿的额上,他也没有整理。 浊尝试着用手触碰了袁安卿的脖颈, 袁安卿只稍微朝浊的方向挪了一下, 动轻微,像在蹭,但他也就动了么一下,浊品不出具体的意味, 但袁安卿肯定没有害怕。 明白这一点的浊愈发肆无忌惮, 他开始去触碰其他方, 譬如背脊和腹部, 亦或脚踝和膝盖。 “浊。”袁安卿在浊的手不心挨到遍布神经的某处时终于有了动静,不再像个假人。 “怎么了?”浊问他。 袁安卿眉头微微蹙拢, 但他快又反应过来,浊不会故意的。 浊可以掌控欲望, 也正因为在理上的“全知”,所以繁衍行为在浊脑里没有所谓的浪漫滤镜的。浊没有为繁衍行为蒙上暧昧的薄纱, 他天然为这类行为去了媚,将其变得平常。 引诱欲望时浊大概会学着人类的样去勾引魅惑, 但浊的本身对这不感兴趣的。 这时候纠结这种触碰反而会奇怪。 所以袁安卿在沉默过后只回应:“没什么。” 这样都可以吗?!浊大为震惊。 袁安卿得不错,浊确实不心碰到的,他也确实对不感兴趣。 但他不感兴趣,袁安卿为被触碰者不应该这个反应啊! 其实在袁安卿叫浊名字的时候浊就知道自己的动大了,他等着袁安卿训斥他要把握分寸,但袁安卿什么都没说。 被敷衍了吗? 被浊吞进肚里的袁安卿眨了眨眼睛,随后闭上了眼皮,他居然睡着了。 他明明都被吃掉了。 所以刚才不敷衍,只袁安卿在纵容他吧。 因为袁安卿绝对信任他。 咚,咚,咚。 好不容易赶上最后一班公交的女士原本在靠着窗户睡觉,但她却被施工声给吵醒了。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站在公交后门的大块头男人,男人身高夸张,他甚至没法在公交车上站直身体。 以女人的角度无法看清男人脸的,但她能看到男人的尾巴在不停上下晃动,尾巴落发出“咚咚”声与建房桩的声音有七成的相似。 哪怕没看到这人的表情女人都能知道对方遇到喜事了。 尾巴上下摇晃后又忽然停住,这男人大概到了什么,尾巴又开始高频率左右晃了起来,配合着男人忽然缩起的肩膀,喜悦情乎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