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夺眶而出, 顺着下颚落在男人肩膀, 在单薄衣物上扩散的那几秒。 乔知吟在想,自 己这辈子还离得开苏祁尧吗。 她的未来, 她的整个家族,乃 至她这条命都在苏祁尧手。 他们欠了他太多。 些债她永远还不完。 这 “苏祁尧。”她含泪唤他, 仰头张开唇瓣。 “喘过气,你轻一点。” 闻声, 苏祁尧慌了些, 像个小孩子似的手足无措, 撤下有力道, 想碰她, 又怕自己再次由自主。 “对起,对起,想伤害你。” “你别这样。” 乔知吟受了原先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此刻却如此低声下气求她别离开。 她告诉他:“苏祁尧, 喜欢被控制。” “控制你。”苏祁尧当即保证,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可以有自己的朋友, 想跟谁关系好都行。” 话落止住,再次出声时是一句请求:“是你能能看看?” 他说:“你把对别人的笑施舍一点给就行。” “可是明明是你让接近你的。”乔知吟略显语无伦次, 视线模糊,在男人的身躯呆站直。 “是的错, 以为们需要这么做能过很好。”苏祁尧一遍又一遍强调自己的错误,“你说的错, 是太自私, 根本懂爱, 什么都懂……” “是你教教,好好?” 苏祁尧从来是什么好人。 纵使他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是暗涌的冲动与空白的情绪库都在提醒他,他很难与普通人相处,更难与人亲近。 以当乔知吟试着治愈他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向后退,因为这件事触犯到了他的禁忌。 他允许自己最卑劣的一展现在最亲近的人,更允许有人用同情的目光看他。 可当离开这丝温柔后,才会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贪恋那束目光,哪怕是同情。 乔知吟断掉落眼泪,分明苏祁尧已经有继续紧拽她,她还是觉胸口特别闷。 压抑到极致,她多想逃避。 偏又听苏祁尧道:“你说让你很有压力,那你告诉,应该怎么做。” “会努力学,会改,会去参与治疗,会伤害你,真的。” “能能求你,试着爱一下?” 这样的苏祁尧,真的让人恨起来。 脑海里源源断涌过的全是他的好。 因为她喜欢吃糖,以他会随身携带糖果,她控诉过喜欢被人跟着,他二话说撤下那些人,他专门打听她的喜好,为了她忍受最害怕的狗。 他真的有在改,她说什么他做什么。 这样的人,让她怎么能去相信他真的能变好? “好累。”乔知吟低声,尾音是数尽的哀叹。 “那你回去休息。”苏祁尧立刻出声,“打扰你。” 他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