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摩托车分离,摩托车已被大货车撞出了几十米远。 他身上的衣服被擦破,额头有血流出来,下一刻,闭上了眼睛,在剧痛中失去知觉。 姜生暖在去往邻省省会城市的火车上,陡然间打了个喷嚏,不知是不是有人在念叨自己,是想她、还是在骂她。 “建纯姐,你帮我垫付的火车票钱,等我一找到工作就还给你。” 李建纯就笑了,坐在她对面,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小镜子,开始画着眉。 随口跟她玩笑了句:“哪有刚打工,就有钱的?你当是夜总会收小费呢?” 姜生暖小脸一红,舌头也有些打结,忙分辩道: “不是的,建纯姐,要不我给你打张欠条?” 李建纯忙合上镜子,朝她意味深长一笑:“别急别急,我逗你的。大家一个村子住着,犯不着。到时候,就算你跑的了和尚也跑不了庙,我可以找你家去。” 两个人正说着话,同村的妇人杨梅开口了:“沈家媳妇儿,你进城想好找啥活干没?” 姜生暖意识到是在唤自己,才回过头来,“噢”了一声,嘴甜道:“现在还不知道,第一回出来,还得靠杨姨和建纯姐多带带我。” 杨梅清了清嗓子,拧开火车小桌上——保温杯的盖子,正准备润润喉咙,发现茶杯里没水了。 姜生暖十分有眼力见地,起身握起茶杯,“杨姨,我去替你接吧。” “不用不用,你第一回坐火车,可别再烫着。”杨梅抻着脖子,瞅着这满车厢的人,没坐的还不老少。 得亏她们是从始发地上的火车,又是出行淡季,没用抢票软件也买到了硬座,但卧铺是没有了。即便有,她们没钱、也舍不得花那钱去买。 “你头一回出来,又是小辈,该我照顾你俩,咋能让你做事?” “这不正好嘛,我坐外边,就是顺腿儿的事。不要紧,杨姨比我妈小不了两岁,跑跑腿是应该的。我这回出远门,不能在父母跟前尽孝,但愿在家里,妈妈遇见难事了,也有人照顾她。”姜生暖眼眶酸得厉害,嘴角却是甜甜笑着: “我以前没打过开水,不过鼻子底下长嘴是干嘛的?问就是了。” 说完,也不啰嗦,起身就朝着两节车厢之间的水房走过去。 身后,是杨梅和李建纯零星的交谈声。 李建纯:“让姜妹子跟我吧。” 杨梅一斜楞眼睛,想也没想就否了:“嗐那怎么行?她才出来就跟你,以后人不是废了?” “有恁严重?女人嘛,胸前无非是多了那二两肉。男人嘛,不都是一个样?女人给谁搞不是搞?给你老公搞,一分钱没有,还得给他洗衣做饭、生儿生女,搞不好他还出去撩骚,回来嫌你生孩子后操劳,老得快、又胖还丑。”李建纯抿了抿才涂过廉价口红的嘴唇,似笑非笑地说: “他能赚钱最好,保不齐也就赚那仨瓜俩枣,咱们还得一边伺候小孩,一边也出去挣钱去。若遇见那人渣,你天天累得跟狗似的,回头撞上他心情不好,他喝点酒,还揍你两巴掌。一堆孩子在那压着,你还敢离婚咋地?就料定了你不敢跑,回头哄哄你,算他长心了。不然就不搭理你,你还能咋?还不如给别人睡,还有钱。” 大抵是跟杨梅一块出去打工,也有些时日了,互相知根知底,说起这些,倒是毫不避讳。 “外面那些男人,肚子比脑袋都大,你咋下得去嘴?”杨梅仰面躺倒在靠椅上,既没有幸灾乐祸地看热闹,也没有规劝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