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于他年轻时跟朋友登山露营,看来这小姑娘确实是身无分文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难怪她这般恋恋不舍。 陈良栋心生怜悯,开口请她留了下来: “正好,两个老人都出去旅游了,暂时找不到合适的月嫂,家里没个帮手不行,我也舍不得我老婆牺牲事业。你要是愿意就留下来,回头我给你的工钱,跟杨梅的一样。” 姜生暖两眼发光,有一瞬间,忘了同情杨姨的遭遇,皆被巨大的惊喜淹没。 她磕磕绊绊地说:“谢,谢谢陈大哥,我一定会好好干的。抽空我就去把月嫂证买下来,不,考下来。” “不用,孩子不能频繁更换扶养人,不利于安全感建立,过度焦虑会生病。你留下来,也算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按劳取酬,正方应分的事,不用过于感激。”陈良栋说完,早早地抱了孩子离开。 “要不要留下,你自己决定吧。” 丝毫不怕再招进来一个白眼狼,因他觉得,是不是踏实肯干,跟本性有关,威逼利诱的作用不大。 即便胡萝卜加大棒,能让月嫂更勤快点,他也不是那种天生作威作福的人。始终平等待人,不拿管家、司机、保姆当牛马。 客厅里只留下二人,杨梅狠狠剜了姜生暖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睡觉的卧室收拾衣物和行李箱。 姜生暖在原地迷茫了两分钟,还是跟她一并进了卧室,试着解释说: “杨姨,不是我不讲义气,只是你一个人出去找活干,容易一些。你勤快,又有人脉。我不想再饿肚子了,也过够了没地方睡的日子。我要是跟你走,带着我这个拖油瓶,你也不好找事做。” “你还知道啊!我就是因为带着你来当月嫂,才让人给辞退的!要不是你在这,我会跟人唠嗑,会啥都说么?没人在旁观,我不带孩子干嘛去?肯定比谁都好好工作啊!”杨梅气不打一处来,衣服也不好好折叠,赌气冒烟地揉成一坨,强塞进箱子里。 还在喋喋不休地控诉道:“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勾着我说那些话,回头被雇主听见,把我赶出去,你就能捡漏了!” 姜生暖虽还没有回家乡,但已经能够预感到,乡村的人会如何议论她。说她借杨梅的光,还鸠占鹊巢。 她叹了口气,走过去,替杨梅将衣服拿出来,一一折叠好,才重新放进去。 并不与她生气,能理解每个人都不是机器,总有情绪上头、口不择言的时候。并且始终感激,是杨梅的好心,让她暂时有了落脚之处,还有许多经验。 “杨姨,我有提醒过你的。其实你也看出来了,陈大哥有多护妻。你编排他两句,他兴许不放在心上,一笑置之,只当女人多的地方口舌多。可你埋汰他老婆,他哪能忍?” 杨梅原本正在气头上,很快被她几句肺腑之言平复了情绪,又见她干得仔细,帮自己整理衣服。冷静下来想想,确实不该妄加揣测、无端指责。 但才骂完她,拉不下脸来说软乎话,还拉着脸子,说:“是,我也不往前赶了,免得那姓陈的跟我较真,真不让我在这城市混下去。我才在这积累点人脉,要是换地方又得重新开始。” “是呀,杨姨,我留在这,你在别处打工,咱们以后还能互相照应。万一雇主对你心生不满,我也能跟着劝劝。免得他们往后跟朋友聚会,无意间谈起你,会对你名声有不好的影响。”姜生暖说。 已将那箱子整理好,拎在手上:“杨姨,我送送你吧,这箱子怪沉的,反正这会儿奶爸回来了,也用不到我。” 杨梅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