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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2 / 3)

。”

“是。”台阶上的下人应声,撑开伞走下来站在裴寂雪身侧替他挡住鹅毛大雪,伸出另一只手作邀请状招呼道:“姑爷,里面请。”

裴寂雪若无其事收回视线,越过门口的两人走上了台阶,引导的下人脚步踏上屋檐遮蔽的范围,合上伞正准备按照二公子的吩咐带他进去,却不料身后没了动静,他回头,就见姑爷根本没跟着来。

下人转头便看见裴寂雪站在原地盯着石阶下在风雪中相拥的兄妹俩,眼底幽深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谢昱本以为她只是想家了,直到感受到了胸口传来的湿润感,才发现她的身躯在隐隐颤抖,他脸色微变,抬起大掌安抚地揉了揉谢长安的发髻道:“过门前吵着闹着要嫁人,怎么嫁了人,反而变得愈发黏人了?”

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谢长安心底痛意更甚,即便重生了,她也忘不掉那一日谢昱的血顺着匕首流到手心,滚烫又黏腻。

这让她后来每回净手,都能看见自己满手的血,怎么也洗不掉。

她哭得更加厉害,整个人都在抖,两只手将他身后的意料抓得满是褶皱。

谢昱本是想逗她笑,哪知道越逗哭得越厉害,立马缴械投降:“好了,哥哥错了,别哭了。”

谢长安哭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见她不吭声,谢昱又道:“爹爹还在家里等我们进去,要是让他知道我把你弄哭了我就完了,妹妹大人有大量,饶过哥哥?若只是挨训也还好,就怕过几日大哥赶回来揍我。”

谢长安终于抬起了头,露出一张闷得通红的小脸,眼睫还是湿润的。

谢昱捏了捏她的脸:“脸都哭花了,都是成了亲的人了还抱着哥哥哭鼻子,羞人。”

谢长安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逗得谢昱笑意浮上眉眼,半天都没落下来。

谢昱一手撑着伞,像小时候一样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并行迈上门前的石阶,他朝裴寂雪客气道:“让三公子见笑了,我这妹妹打小就娇气爱哭,爹爹早先便接到你们要回来的消息,便已备好筵席在主院等候多时。”

谢昱松开她的手,轻轻抖掉伞面上的雪花才合上伞拿在手里,走在前面引路:“请吧。”

裴寂雪笑着颔首,笑意却不达眼底:“兄长哪里的话,我与莞儿自小一起长大,我又怎会不知她性子,方才路上被琐事耽搁,让侯爷久等了。”

谢长安听着他鬼话连篇,满脸冷漠。

谢昱转头笑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无妨的。”

长宁侯府内的一切都与记忆里的样子重合,一草一木都熟悉得让谢长安心底发烫。

前世被抄家以后,侯府内的财产便被充入了国库,府邸也被皇上回收一直闲置着,她数次想回来看看,都被大门外的封条和守卫拦住。

院子里的宫灯石桌上都覆盖了皑皑白雪,墙边花圃里面的茶花和四季海棠都开得极艳丽,谢昱便像极了茶花,不艳不俗。

主院里的花厅,长安侯谢广明有些坐立不安,在屋里走来走去,早已等候许久。

直到瞧见谢昱领着他们穿过长而曲折的抄手游廊时,激动地站起身,衣袖差点打翻桌上的茶盏。

谢昱率先迈进高高的门槛将伞递给了迎上来的下人,淡声道:“爹,人都到了。”

谢长安和裴寂雪微微落后了些。

谢广明压下对女儿的忧心和想念,故作沉稳的颔首,手负在身后隐隐发颤:“到了就好,她……过得可好?”

谢昱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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