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从下手。 若这个消息属实,他总算是找到他的弱点了! 男子摸了摸鼻梁:“这个臣弟就不知道了,宫里都是那么传的……” 太子恨铁不成钢,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心底已经有了自己的计较。 马车转过街角拐进一条街巷,男子扯开车帘瞧了瞧,道:“太子皇兄,今日咱们本欲出城踏青,谁料到雪似乎下大了。” 太子也懒洋洋睨了一眼窗外,淡淡开口:“那就不出城了,咱们去校场!许久没与人切磋了,着实有些心痒难耐!正好让我瞧瞧父皇赞不绝口的那位究竟有几分能耐。” 一阵风雪灌进来,男子披在身后的缎发飞扬。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心知肚明的笑,抿了一口茶,他知道又有戏看了。 那一阵风雪正面扑在了太子脸上,细碎的雪花缀上他眉梢,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衬得愈发冰寒。 后面的马车里,阙珏一动不动的坐着,双目轻阖,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翳,他的双耳戴着两个黑色的东西。 片刻后,待前方马车内再没了声音。 阙珏才缓缓睁开双眸,眼底闪过一道寒芒。 他伸手取下耳上的物什,手指挑开车窗小帘,一只拇指大小的黑色飞虫动作笨拙地飞了进来落在他掌心,身上残留的雪花化成水弄湿了他的掌心,凉意弥漫。 掌心趴着的小东西拇指粗细的身体背上生有一对黑色的蝉翼,模样跟冬蝉有些相似。 然而细瞧才会发现这小黑虫并不是真的,而是由不知名的材料拼成的,只是一只做成冬蝉模样的死物。 阙珏忽然开口:“祝楼,你近来可曾听过宫中关于本宫的流言?” “噗咳咳——”他这忽然的问题成功把祝楼吓岔气了,他猛地拍了几下胸膛方才开口:“殿、殿下!您怎么突然问这个?您的传言那可就多了,什么惊为天人,后院美人应当数之不尽之类的……” 他的眼睛心虚地乱瞟。 “你知道本宫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阙珏凉飕飕的声音从车帘后传出来。 祝楼一阵背脊发凉,毫不怀疑他要是接着顾左右而言他,说不定走到半路殿下从身后给他一剑了结了他。 “好吧……”他只能实话实说:“确实是有的……属下斗胆猜测,侯府小姐大概是故意的,一封信送到了朱骥手里,另一封送到了您手里,至于原因属下也没想明白……但现在宫里面关于您的传闻说……您不喜欢主动送上门的女人,而独独喜欢去花楼找女人……” 他每说一个字,阙珏脸上神色就更冷一分,手里的机关虫就硬生生碎成了齑粉。 祝楼接着碎碎念:“要我说,殿下当初您就不该帮她,这女人也忒没良心了!” 祝楼曾说许是她不知自己喜好,方才送女人表达感谢。 可阙珏却觉得,这更像是在报复。 阙珏淡淡的问:“流言的源头查了吗?” “这……还没。” “此事有异,去查。” 阙珏一声令下。 “是。” 祝楼恭敬应下。 阙珏掌心越握越紧,最后骤然松开,马车里传来他清朗悦耳的笑声:“有意思,我越来越期待我们见面的那一日了。” 什么?还要见面? 祝楼吃惊的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