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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寿(1 / 4)

大晋三十八年,深秋。

这一年是谢长安得偿所愿嫁给裴寂雪的那年,也是前世遇见他的那一年。

丞相裴侪为其四旬大寿广邀宾客,寿宴当晚整个府里高朋满座。

晋帝虽然没有亲自来,但是礼送得很重,足以让人‘看见’他对丞相的恩宠。

盛京城内有头有脸的官员几乎都来了,皇子皇孙纷纷赶来露个脸。

早早便有京外的官员递来礼单,其目的不外乎就是想要升迁,无人不想做京官,清闲还油水多。

这些礼单有的被留下了,有的被退回了,当然这是外人无从得知的。

裴侪权倾朝野,即便是皇子皇孙也要客客气气以礼相待,毕竟还指望他做靠山呢。

在朝廷多一个靠山就多几分登上大宝的底气。

身为相府嫡子的裴寂雪自然要去前院待客,随行女眷都在后院由丞相府主母集中招待。

谢长安素来不喜这种虚与委蛇的场合,于是很早便寻了个身子不适的由头没去参加看似是寿宴,实则是挑如意郎君金龟婿的场合。

对男人们来说,这是权利漩涡。

对女人们来说,这是看哪家公子哥身份显贵又才貌俱佳方挑得称心如意的良人。

谢长安素来看不惯京中大多闺秀扭扭捏捏的性子,分明对某人有意却不敢表露,只能在他面前暗暗表现自己期望得到对方青眼。

对她来说,喜欢就是喜欢了。

不喜便是不喜,何故要欲拒还迎作此等姿态?

这是其一。

其二是她的丈夫裴寂雪此人打小便是盛京颇负盛名的三公子之一,不论是相貌品行还是家世都是极为惹眼的存在。

即便他只是站在那儿也惯会招蜂引蝶。

过去的谢长安被家中爹爹和兄长惯坏了,她性情说好了是张扬,说难听点就是跋扈。

哪怕是裴寂雪笑着跟别的女子说一句话,她也会吃味。

她索性眼不见心为净,只要看不见便不会心乱了。

谢长安倚在院中一处阁楼上赏月。

前厅灯火如昼,此处却很清净。

前方院中忽然燃放起焰火,乐声四起烛影纵横,深秋的风是裹满寒意的。

谢长安拢了拢宽大的袖口,风轻轻拂过她的裙摆和发丝。

她扬起头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浩瀚的星辰挂在墨蓝的天穹顶上,一颗飞星骤然划过。

那一瞬间,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追上去,等她反应过来她在干什么的时候,她已经跑下了阁楼。

飞星拖着长长的尾巴速度并不快,她提着裙摆追下阁楼,抬头去望还能看见那颗飞星的亮尾。

她紧追着飞星而去,一边看路一边紧紧跟随。

谢长安最后看不见飞星尾的时候,她已不知不觉跟着抛到了相府前院的一个比较偏僻的花园。

这时候大家都在交杯换盏,花园里寂静得只剩下溪水潺潺流动的声音和蛙声虫鸣。

谢长安有些遗憾的原地站了会儿,正打算举步离开,耳尖忽然捕捉到假山后面传来几声脚步。

紧接着一个人影从那处比人还高的假山后面绕了出来,借着月色和园里的灯火,她看清了那人。

那男子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锦袍,锦袍上用金线绣着威风凛凛的龙凤团纹,眉宇间仿佛天生带着一种忧郁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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