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凶意。 十指起码伸长了一个指节,指尖弯曲内勾,犹如兽爪。 肩膀高耸,脊背弓起,好似一头蓄势待发地猛兽。 他脚下发出一声暴响,皮鞋被撑爆,身体已如炮弹般飞了出去,贴在了楼体的外立面。 双脚长出了勾状指甲,如同猫科动物那般。 再次扑出,常鸿撞碎二楼窗户滚到了楼道内。 逃跑的那方已经连滚带爬上了三楼,常鸿手脚并用,踩着楼梯扶手跳了上去。 “吼!” 兽吼声传来,常鸿心里一沉,知道事情不妙。 耳麦那边的众人显然也听到了这声打雷似的吼叫,不再言语,只有键盘敲击声。 “控制伤亡!” 局长嗓子干哑地丢下一句。 常鸿没有应答,他看着眼前被撞开的防盗门,双手紧握,不做任何防御直接跟了进去。 屋内一片狼藉,瓷地砖上还有六条深深的爪印。 常鸿一扭头,躲过厨房里飞射来的菜刀。 他冷冷地看着那个半个身子已经变成野兽的黄毛男人以及被他挡在身前,穿着围裙,脸上写满恐慌地老人。 “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廷尉府? 如果你听过就该知道,把普通人当成人质,是廷尉府最不能忍的事!” “廷尉府?哈哈哈哈!老子都快被你们这群狗腿子逼死了,还在乎这个?” 他的额头显出暗黄色圆形斑纹,脸型都已经兽化。 锋利的爪子就按在老人的咽喉处,只要再往里一点,就会割破他的喉管。 “刘灿是吧?谈谈?你要怎样才可以放开人质?” 耳麦里局长提供了被追者的基本信息。 “我要怎样?是我要怎样吗?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刘灿神情激动,一只手按住老人,另一只手突然拍向灶台上还在加热的砂锅。 砂锅打着转砸在常鸿的脑袋上。砂锅碎了,里面炖的鸡趴在他的脑袋上,滚烫的汤汁浇得他满头满身。 “哈哈哈哈!” 刘灿丧心病狂地笑了起来。 常鸿表情不变,虽然被烫的脸都红肿了,愣是哼都不哼一声,甚至还从趴在头上的鸡身上撕下一条腿,塞进嘴里吃了起来。 “踏马的……烫不死你个饿死鬼吗?” 刘灿破口大骂。 “放了他,你走。” 常鸿把鸡肉咽下肚,鸡腿骨头从嘴里拿了出来。 “嘿!骗三岁小孩儿呢?现在外边都布满了你们的人了吧? 我一下去就开枪打爆我的脑袋对吧?你当我那么多警匪片白看了?” 常鸿点点头:“那你想怎么样?不想死就放了他,我们好好谈谈。” “滚犊子!爷爷我才二十岁,大把青春等着挥霍,凭什么去蹲大牢? 给我准备五百万放在防爆汽车内,不许动手脚,所有警察和你们的人都滚得远远的,要是让爷爷我看到一个警察,我就撕了这个老头,你信不信!” “给我点时间!” “十分钟!你只有……” 吱呀! 厕所的门忽然被推开,顶着个鸡窝头的男孩提着裤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