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的什么招? 噔一噔 那种皮鞋踏地的声音,清晰传入耳畔,他似乎走到身旁。手霍然被一股力量牵起。应是要做什么? 掌心一痒,白袍道士在写字!“写什么呢?”心道:“让我感受一下,呃…第一个字笔画有点多…第二个字笔画简单…第三个字…怎么跟第一个字似乎一样!他写重复的,怕我不知道?……摇床!”心一动,手一翻,在他手背上写下“知道”二字。 很快,屋内响起咯吱咯吱的声音,与此同时,屋外也传来脚步声,料想,是大夫人宽心走了。弦玑怕半路折回,摇了一阵子,才停下,甩了甩酸麻的手,“累人。”此时,宋拂虚出声赞许,“的确。” “现在应付完人,就该睡觉了。”弦玑隔着暗帘瞧他。屋内不算多黑,还有一方月光照进,也能隐约的看见他的身形。半晌,宋拂虚笑了一下,“谁睡床,谁睡地?” “我睡地吧。”弦玑觉得就他那一身不染白袍的人,定是睡不惯地上,她睡地上也不是第一次,让他便让他,不争。 “不了,你睡吧。在地上睡,我也算老客人,今日再光临一次也无妨。” 一点月光洒在他身上,半张脸在阴影之下,半张脸在月光之下。他莞尔一笑。 闻言,弦玑心下一惊,没想到这白袍道士竟也睡过地上,不过,这应该对他来说不算一个很好的回忆。她琢磨半分,定下心思:“白袍道士,不如我们一起睡床,中间用枕头隔住,你不越界,我亦不越界,可安?” 这无疑是对他在人品上的一种信任。不过,宋拂虚婉拒:“不用,这床必定是小。你一人睡则可。”说完,稀稀疏疏的声音四起,他大概已经睡在地上,和衣而卧。 弦玑也没强求,除去绣花鞋,缓缓上床,又抱起床上的被子,扔了下去,“铺在地上吧。” 一睁眼,天亮了。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层被子,半偏着头,地上已无痕迹,缓缓支起身,被褥滑落,起身穿鞋。 哗一哗。 抬头一看,小翠端来一盆水,许是水太沉,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连带盆中起了水花,咚一一放在一旁梳妆台上。 “少夫人,该洗脸了。”小翠说着,转身去叠被子一一被子被掀起,她瞥见一抹殷红,瞳孔一红,哪来的血?谁受伤了!而小翠满脸羞红,急急忙忙叠着被子,把沾血的被子收走,抛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匆匆走了。 “唉!这是怎么回事?”望着铜镜,脑中已是一片云雾,不过,她准备去问一下白袍道士,他或许知道。 梳完妆后,她起身去前堂一一前堂,集不少人,正好,打探打探他的“下落”。 “小辛来了。”大夫人主动牵她的手,将一只玉镯套在手腕上,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感到原身情绪波澜有些大。 关于这玉镯一定有故事。弦玑压下心中的波澜,扬起笑容,“谢过夫人。”大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得亲切,“你刚来林家,定是没有好好逛着林家,林家不说别的,就这花开得最好看,最茂密,整个西城独一份,待会,我让闵景陪你逛逛。” 东南边的方向,正走来一道青影,是林闵景!此时,他已经换了一身着装,兴许白袍道士不喜欢西装,换成一件青衫,青衫衬得他长身颀立,面色如玉。他微微俯首,示安:“母亲。” “来得正好,正说你了。”将苏辛往前推了推,“带阿辛好好在后院逛逛,尤其是花那一片!听到没?″ 一提到苏辛,林闵景脸色立马变得不好,臭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