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员外)的人,关键时候总使唤得不利索。还有那白崇武(白二郎),是县里的衙吏之首,向知县也不喜欢他。只有破了老白员外的威风,俺跟向知县才能放开手脚。” “俺省得了!”白宗敏彻底相信此事,不再担心官府秋后算账。 半個时辰后,白宗敏脚步轻快的离开宅邸。 而祝宗道则把茶筅随手一扔,唤人拿来自己的大刀。 他就站在院子里,只穿了件单衣,行云流水般舞动着利器。 或许是反贼的名头太响,很多人似乎忘了,他祝二也是地主出身,小时候也是读过书的。只不过茶叶榷禁,从曾祖那辈儿就渐渐败落,到他这里干脆做起了私盐贩子。 世人皆把他祝二,当做向知县的一条狗。 但在祝二的心里,却把知县当一杆旗,一杆可以唬人的虎皮大旗。 刚才说的那番话,半真半假。 他在哄骗小白员外,因为从头到尾,向知县都不知道这个计划,更不可能翻脸对老白员外下手。 那只是祝宗道的个人想法,先杀黑风寨的二当家,消灭自己最忌惮的仇人。再杀老白员外一家,顺势控制县衙吏员,听话的吏员就收下,不听话的慢慢腾换。 等到向知县离任,他祝宗道就是西乡县的天! 锵! 祝宗道收刀回鞘,把大刀扔给奴仆,又去院角举石锁练力气。 …… 却说别了朱铭,当日下午,白胜便去帮忙送钱。 “田二哥,这是朱大哥让俺送来的。”白胜拿出五十文铁钱说。 田二疑惑道:“哪个朱大哥?” 白胜解释说:“你们兄弟,曾留两个外乡人吃饭,那便是朱大哥父子。” “还有一匹马?”田二确认道。 “正是,”白胜说道,“朱大哥父子,已在上白村落脚。还得了老白员外赏识,购得几十亩地,专程派俺送钱来。” 田二把钱揣到怀里,赞叹道:“也是好汉,两顿饭都记得,难怪张五哥看重他们。” 白胜迟疑一阵,忍不住问道:“俺想进寨子入伙,田二哥能不能帮忙引荐?” “小事一桩,包在俺身上。”田二欣然应诺。 翌日早晨,田二就带着白胜进山,投在一个山贼名下做喽啰,居然跟白家五兄弟成为邻居兼同事。 白福德说:“白二虎,你怎也来了?” 白胜回答:“受不得白宗敏欺负,索性就入了山寨。” 白福德对此感同身受,慨叹道:“俺也是受不得白宗望(老白员外)欺负,全家都逃来了寨子里。都是姓白的,都这般苦命人,今后可要互相帮扶。等哪天,哥哥们要做大事,就把那老白员外、小白员外一并杀了!” “那可好,俺就等着那天。”白胜觉得老白员外还行,他只想杀了小白员外报仇。 二人说得如此豪气,其实每天都在拼命干活,属于土匪当中的最底层。 这个黑风寨,既是土匪窝,又属于村落。 除了部分专职土匪,其余皆为兼职,平时还得卖力种地。 白胜来到山寨,没能学习枪棒,反而被安排去垦荒。 既是为自己垦荒,也是为白家五兄弟垦荒。那些垦出来的荒地,都分给新入伙的土匪,种出粮食要给寨主交税。 同样的,寨主也会安排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