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对旁边的秦桧说:“时局艰难,宰辅如同浪子,于国有何益处?” 秦桧低声说:“几位宰辅之中,这位李相公已是最有人样的,咱们想做事都得借助于他。” “这顿酒喝得别扭!”李纲愤懑道。 此时的秦桧,跟李纲关系还不错,他们都是正直耿介之辈,在新生代清贵官员当中名声极好。 特别是李纲跟岳父划清界限,李氏的门生故吏趁机宣传,名望那是蹭蹭蹭上涨。 趁着旁人不注意,秦桧说道:“阁下那位连襟,最近击败钟相夺取了江陵。” “听说了,实为朝廷心腹大患,”李纲叹息道,“他若不作乱造反,今后必为大宋宰辅!” 秦桧说道:“他已纳了帝姬,又曾为太子仗义执言。为今之计,只有拥立太子登基,或许可以招安朱家父子。” 李纲翻白眼道:“占领川峡,已是割据一方,怎么可能招安?” “死马当活马医,只得一试,”秦桧说道,“如今的官兵,也就在山东河北,还能跟不成气候的贼寇打仗。朱成功文武双全,让他占据川峡两三年,恐怕能练出十万虎狼之师。”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李邦彦醉醺醺离场,众多宾客也陆续散去。 “伯纪兄,且上俺车来!” 李邦彦把李纲给拉住,拖上马车单独说话。 这厮是真喝醉了,跟李纲勾肩搭背,竟然来一句:“哪天朱相公得了天下,伯纪兄可要帮俺美言几句。” 李纲大惊:“公相何出此言?” 李邦彦笑着说:“阁下与朱成功是连襟,前日里断绝翁婿之情,无非两面押注而已。以俺观之,朱氏必得天下,伯纪兄今后也是皇亲国戚。” “你这贼厮,枉为大宋宰辅,竟然说出这般言语!”李纲怒急,把李邦彦推开,自己跳下马车。 李邦彦追出去,被街头晾风一吹,思及刚才失言,瞬间吓得酒醒了大半。 樊楼之前,许多达官贵人,都系着黄色腹围。 这种奇怪的流行装扮,被保守人士称为服妖。城外贫民忍饥挨饿,富人们却还在搞服饰创新,而且什么新鲜样式都能快速流行。 李纲看着打扮鲜亮的人群,又想起李邦彦那句醉话,心中泛起无限的酸楚滋味。 李邦彦回到家中,美美睡上一觉,开始给朱铭写密信。 一本《唐诗选辑》是他们的单线联络密码本,方法是朱铭传授给李邦彦的。 这封信的内容嘛,无非王黼又在礼部做官,金人在边境练兵等等,甚至连京城粮价涨了都写进去。 此信快马快船送出,走的还是大宋官方驿递系统。 而陕西的驿递系统,总算把种氏女、折氏女送来,折家的女儿以探亲名义南下。 (白天有事,忘了说一句,各位书友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