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性地在林子里倒着走了几步。 “临危时,你救人要紧,是同道。”徐辕看出郭仲元被敲晕后不敢信问楚风月,反倒是盯着自己目不转睛,故而代她回答。 “原来如此……”郭仲元愕然也恍然,豁达一笑,“却不知天骄纵的是孟获,还是曹操?”敛笑严肃,“可别后悔!”转身旋走。 “什么时候听的汉人说书,活学活用得人模狗样。”楚风月看郭仲元走开老远,如昨般以上级语气。 “徐狗,对我将军好点!”郭仲元表面豁达,转身后反而涕泗横流。先前楚风月总说给徐辕吃解药是喂狗,所以他们私底下给徐辕起了这样的绰号。往事历历在目,可惜敌我转变、今日非昨。 “终是打上了盟军印记。希望他不要被人排挤。”徐辕叹了口气,目送他远走。回过头来,发现楚风月真是大将风度,居然情绪毫无波澜,良久,他牵起楚风月的手,问,“风月是为了我才这般决绝?” 楚风月冷静地望着郭仲元背影,她知道这不是泾渭分明,而是新的起点,抬头望他,浅笑凝睇:“决绝离别,是为了更好地重逢。” 月落时分,骤雪初歇。 蒙面人佩剑伫立在帐外,等候召见。时而仰望天穹,双眼全然决绝。 范殿臣和张书圣刚败北不久,又得连轴转地去接应那个自作主张的唐小江,疲于奔命还险些损兵折将……所幸两件事都有这位神秘人的加盟,才不至于一发不可收拾。 此人和郭仲元类似,是从陇右初来环庆,不同之处在于,他出身夔王府。确切地说,他是完颜江山的三弟在西线发掘出的新人,近来推荐给了夔王和仙卿,立过不少战功,还救过夔王本人。今次前来,其身负的使命是为夔王探路,确保大队人马不会受到环庆的毒灾侵害。 尽管有蒙古人的情报网能用,但夔王和他们只是合作者,不能全信。而且蒙古人的情报网未必不被林阡探知,就算是作为备用,也必须建立一张完全属于自己的新情报网。 “虽是新人,但已获得王爷认可,是自己人,你们可以放心交托。”素心在被范殿臣请示时,满心都是对夔王和仙卿的重逢憧憬。 “他确实帮我们死战过林阡。”范殿臣也说用人不疑。曾几何时,战林阡都是要冒死的。 “为何非得蒙面?”张书圣嘟囔。他们天火岛人最早出现在黄掴身边时自己也是蒙面的,但那时蒙面是为了骗过花帽军,如今剧情对着自己重演,张书圣当然要警惕。 “可是,王爷已经很信任他……”范殿臣向来以夔王马首是瞻。 “如今人才缺失,只怕恩主他病急乱投医。”张书圣的反对交心,便是这位蒙面人等候了半夜都未被召见的缘由。 “那还不简单?只给他分派任务,不教他接触军机就是。”素心说完,面露酸楚。 范殿臣立刻会意——如今夔王府哪还有什么重要军情?最大的任务不过就是给王爷探路,以确保夔王府到环庆来是百毒不侵、万无一失的。 换而言之,是要调查身边的天火岛人对第二代寒火毒的普遍抗性。毕竟夔王身边大部分都是天火岛人、他们从会宁到环庆的每条必经之路都在镇戎州,而夔王府的造毒大师只能控制环庆之毒而没有体验过镇戎州的变异。夔王来之前要做好哪种程度的防护措施,自是重中之重。 “恩主的事就是我的事!”张书圣立刻请缨,将此事包揽在身。 “哎,辛苦你了。”范殿臣看到张书圣被林阡割韭菜一样把脖子都劈歪了还在任劳任怨,发自肺腑感激和欣赏。日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