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爹常赞沈公子身手出众,还说有机会要我讨教,不知今日可有暇? 沈凤鸣笑道,好啊,我也正好请二公子指教。 他便下了场,也不用兵刃,便与夏琛过起招来。夏琛已很得这剑法之精义,只是显然临敌却少,对手之间,便有些紧张生涩。沈凤鸣每到逼他入绝境,也便退两步,如此方来来回回交手了五百余招之多。 忽然中庭转过来一个人。两人余光扫见,都是一停。来人正是夏琝,见沈凤鸣与夏琛在此习得兴起,面色就是一沉。 夏琛收剑喜道,大哥,你回来了。 怎么就你在。夏琝言语中,便似沈凤鸣不存在一般。“爹和娘不会还没回来吧?” 好像回来过。夏琛抓了抓头,道,我先前小睡了一会儿,所以……不太清楚。 他们都回来过了。沈凤鸣在一边道。不过似乎有旁的事,所以又外出了。听夏夫人说酉时之前必回。 夏琝虽然每见沈凤鸣心头就憋得郁闷,可是也不好表现,只能嗯了一声,梗着脖子道,他们也没说去哪? 大概是去扫墓了吧。夏琛在边上道。我一早听娘跟邵夫人提起过,好像是什么往日的好朋友。 夏琝哦了一声,喃喃道,大年初一的,扫什么墓。走,我们去前面等。 夏琛显然练剑练得意犹未尽,但这个大哥从来我行我素,由不得他不答应,只能道,好吧。 夏琝状似亲热地将这弟弟一把搂过,往外便走,眼见已过了中庭,方压低了声音道,君超,我告诉你,你少给我接近那姓沈的。 夏琛有些狐疑,道,为什么? 为什么?——这还用说?你知道他是为什么会寄住在我们家?是大内的朱大人亲口要求将他逐出来,黑竹会也不敢再收他,他没路可走,才找着爹来投靠,他自是在宫里大大地得罪了人了。虽然看起来是没人追究他了,可谁知道——朱大人万一一翻老账要找他麻烦,我们不是被连累了? 那……可是,爹又为什么要收他进来? 我也是想不通——我私下里不知找爹说了多少次,他反斥我不讲义气。义气岂是这样讲的,上回那件事都忘了似的。朱大人在皇上跟前随便说两句,咱们都得被捉进去,竟还不小心点!我看,你若有空,也跟爹和娘说说! 夏琛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道,可爹还说叫我多与他亲近亲近呢? 夏琝猛地一松手,道,我会害你不成?你自己想想我说的有理还是爹说的有理! 夏琛又哦了一声,闷了一会儿,道,大哥,我听你的。可你几时才陪我练剑? 又练剑? 是啊,原本你不是答应了今日的,这会儿却也挺晚的了。爹明日还要考较我呢。 好好好现在就去。夏琝只得应了。 对于夏铮不教他夏家剑这件事情,夏琝原本倒不是太在意,因为母亲陈容容带他来到夏家庄,已经是他十岁时候的事情了,而在那以前,他已经开始跟陈容容学武。他不知以往的来龙去脉,只知母亲并非夏铮元配。那时母子两人住在临安城一处并不繁华地带,夏铮偶尔也来看看。他偷听过他们说话,夏铮有时会提到让两人去夏家庄,却是陈容容不答应。年幼的夏琝自然是不会提出什么自己的意见的。 或许是在外面相依为命到底艰难,也或许是夏铮患了眼疾之后,陈容容心生怜惜,最终还是带着他进了夏家的门。夏铮正室夫人过世,也无妾室,就将陈容容扶了正。夏琝长大以后,也就想通也许自己本是个私生子。可私生子又怎样,左右自己也是长子,母亲如今又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