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嗯? 赵时倏然抬起了眉毛,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然后正准备说话,柴温却越发的神采奕奕,且咄咄逼人,说话口无遮拦:“我且不问你面对契丹要如何,面对西夏,大理,吐蕃,交趾要如何,也不问你面对财政空虚,一官多做,分权严重,无用官僚众多,无用兵士众多,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尊文弃武要如何……呼……” 柴温喘了一口气,拍着身后,身下的阴暗墙壁问道:“便只问你,你面对无忧洞这等疥癣之疾,要如何处理?” 不是, 你问我这些干嘛? 我只是个…… 开封府衙左军巡判官,赵时下意识的便想要推辞,却不知为什么张不开嘴,而且…… 不仅仅是柴温, 这明明是个审问柴温的场合,柴温问出这不合规矩的问题就罢了,却除了他,狄咏,李令时,甚至耶律中保都扭头,眼巴巴的看着他,好像期待他能说出些什么,那便…… 赵时正要张嘴…… 啪唧 柴温重重的拍在了污水里,回光返照的那点微薄生机迅捷无比的流逝,只是用一种偏执至极的声音道:“你若能解,我柴氏便是真的认了你大宋得国正……又能如何?” “死了。” 狄咏紧接着便上去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脖子侧面,然后有些迷茫道:“官人怎么办?” “怎么办?” “收尸啊!” 赵时有些烦躁的站了起来,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就算了,偏偏还被别人塞了一脑门的官司,甩甩胳膊便往外走,这里是北宋地下水道的一部分,往后阴暗潮湿,往前…… 亦如是, 李令时三步并做俩步追了上来,抱着胳膊,有些感叹道:“你们大宋为什么都城 赵时的脸更黑了, “我怎么知道。” 不过…… 曾经创建的初衷或许是好意,但是,确确实实太深,太广,太密了,这便造成不仅仅是一些贫苦百姓无处可去,会住到这下水道里,那些亡命之徒,丧心病狂之徒亦会藏身其中, 自号…… 鬼矾楼。 对标的是东京城内七十二楼之首的白矾楼,只是人家白矾楼的穷奢极欲,虽也未必不存在压迫,却到底有几分人性,而这无忧洞中鬼矾楼,却是基本都是盗匿妇人,孩童,甚至是年轻书生,杀人越货而建起来的。 开封府衙不管吗? 怎么不管, 但是, 这里一是在都城已经不知多少年,甚至多少代人,早已经了如指掌,藏匿,逃遁,寻常捕快兵士几乎不可能抓到,即使抓到了, 只要这无忧洞的天然环境在,那这里早早晚晚依旧成为藏污纳垢的场所, 就是疥癣之疾, 多少权知开封府事想要一劳永逸,最后都无功而返,甚至,就是包拯,包拯也不过是肃清了一些地上治安,便已经被捧为青天大老爷,东京开封府下水道藏污纳垢的问题,要直到…… 金灭北宋, 东京开封府改为汴京,甚至……直到元明时期,汴京又改为汴梁这才好像渐渐消失。 所以…… 解决? 怎么解决? 赵时从下水道再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