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急忙道:“既如此,那臣就先告退了。” “周同送客。” 赵时也不管周同乐意不乐意,反正是下了命令,然后等周同面无表情的把韩曰领出去之后,赵时看向司马光:“司马先生若不忙,不妨随我再饮上几杯茶。” “敢不从命。” 司马光躬身, 明明赵时什么都好像没做,他却明显更加的恭敬了一些,然后俩人便一前一后的去了行在后面的院子,然后,俩人也没有可以选择,随便进了一间屋子,便有侍女端着茶水等候,等到侍女沏好茶水,倒退离去。 赵时抿了一口茶,道:“一跃而下的不是种世权吧!” 司马光一惊, 赵时道:“因为,其一,如果是种世权,他哪怕真想死,也不可能不给我留下只言片语,其二,那处栏杆有绳子以及冰块融化的痕迹,应该是跃崖者昏迷,甚至是死亡状态,非主动跳下去的。” 司马光沉默,然后,皱眉:“那会不会是种世权其实是昏迷状态下,被扔下去的?” 还在装? 赵时也皱了一下眉:“如果不是你与种世权合谋,假死脱身,你为何要假装听到了种世权说:愧对殿下?昏迷,或者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司马光一怔:“可是,臣真的听到这句话了啊!而且,种……那具尸体跃下去之前,确确实实说了这句话啊!” 赵时一怔, 按他的浅层推断,这应该是,一场戏,一场由司马光与种世权合谋的戏,为了查清楚主将自杀案,所以,种世权故意酗酒,出击,自杀,这样既能吓到那个幕后黑手,我明明还没出手,他怎么就死了,进而露出破绽,也能顺势从俩个被人盯着的明面人物,一人再明,一人转暗,但现在看来…… 想多了吗? 司马光看赵时不说话,顿了一下,继续道:“其实,殿下来之前,臣也已经怀疑一跃而下的不是种世权,种世权应该没有那么消瘦,而且,眼见未必为真,只是,臣一来找不到证据,二来脱不开身,事务过于繁忙,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司马光沉默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道:“臣即使查清楚了,也无非是再多一具跃崖的尸体。” “所以……” 赵时抬头,很自然的顺着司马光的思路问道:“你是觉得种世权是发现了什么,然后被人杀人灭口?既如此,杀人那人,为什么不索性就用种世权的尸体作为伪装自杀的工具?” 司马光一僵,他在推理上,并无太多才能。 赵时便也没指望,只是一直看着司马光的神态,然后又问道:“你觉得那韩曰如何?” 司马光些微有些跟不上赵时的思路,噔了那么一下,才皱眉道:“他其实还算是一名不错的知府,往常也不曾这般阿谀奉承,应该是从未见过殿下,所以表现的夸张了一些。” “是吗?” 赵时点了一下头,然后突然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是他参与了什么,知道我来隐藏不住,所以在制造小罪保大罪?” 司马光一颤:“您是说?” “对。” “有没有这种可能?” 赵时端起茶,喝茶的同时,用眼睛跃过茶杯上沿,观看对面司马光的神态,司马光的神态没有什么怪异,只是多多少少有些三观受到震动:“您是说,他是故意惹您讨厌,故意让您以为他就是个阿谀奉承的无能之官,甚至,最好是惹的您,一怒之下把他革职查办,这样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