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子酒。 林末端起来尝了尝,有点微微涩口,度数却是不低,倒也算得上好酒。 “挺有劲的。”林末给出评价。 孙行烈高兴地笑了笑,拍了拍胸脯,“我酿的。” 酒确实是人际交往的催化剂。 有些时候两个人不熟,但一桌子上喝着酒,很多不便之事,聊着聊着便说出了口,偏偏两个人都会觉得很自然。 两个人东扯西扯说了半天,从第一次练武的感受,到第一次杀人时心里想的什么,几乎都聊了聊。 “我找你来,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也能猜出些原因。” 而酒过三巡,孙行烈终于说道。 他一口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复倒满,顺便给林末添了添酒。 “半个月前小刚便找到我这,央我收你为弟子,直接做你师傅,你可知为什么?”孙行烈问道。 林末摇头。 “小刚也是个苦命人。”孙行烈叹了口气,没有直接说原因,倒是讲起了陈刚的故事。 其实,陈刚年轻时也是个天才,有过属于自己的光辉岁月。 他也是贫苦出生,家里条件很差,说有上顿,没下顿,感觉都是往好了说。 据孙行烈了解,陈刚小时候运气差,直接饿一整天都是常有的事儿。 好在那时许氏药馆正值革新时期,大开方便之门,一听包吃包住,陈刚也就去了,而一去便崭露头角,照样一月一通筋,掀起了好生大的名头。 那时的陈刚志得意满,天天有人请宴饮茶喝酒,夜夜笙歌,留宿花楼,他也来者不拒,日子过的好不潇洒。 稀奇的是,偏偏这样下来,陈刚依然能保持修炼速度一点不落下。 而正当武道路上高歌猛进的时候,陈刚情场也十分得意。 天赋惊人,长相俊秀,很容易讨得女生欢心。 那时,陈刚去一家新开张的青楼闲逛,这家刚好有一位刚出阁的清倌人,长得文文静静,又知书达理。 一个年富力强,一个才入红尘,一来二去,看对眼实在也不算稀奇。 自此陈刚倒也收敛了不少,酒喝得少了,茶饮得也少了,更加刻苦练功,当然,一有钱就去那家青楼会见心上人,而好说歹说,央着老鸨,让那女孩只接他一人,容其攒钱赎人。 可钱难挣,屎难吃。 天赋好是好,不能折现又有什么用? 他少年天才的名头也不是那么好用的,日子久了,没钱,心爱的女孩依然要出门接客,这自然是陈刚难以接受的。 这时一个贵人出现了。 说到这,孙行烈冷笑了笑。 那位贵人自然是许氏一脉的,对其要求也不高,在其手下做事,做个门客便够了。 你出力,我出钱,一拍即合。 陈刚心想也没什么,反正在许氏药馆练拳,本就是卖给许家人。 他兴高采烈地拿着钱赎人,甚至还有余钱整一出体面的婚礼,恰逢女孩还怀有身孕,真真是双喜临门,让陈刚好不开心。 故事到这结束,应该是个好的结局。 可若真是这样,孙行烈就不会与林末说这些了。 果然,听孙行烈继续说道。 陈刚拜的那位贵人,是许氏的嫡系,不过却是二少爷,虽然出生晚了些,性子却好强,愣是想做一做那个位置。 可惜其对手是被称为许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