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哭的不能自已,眼泪哗哗地掉。 屋里头,沈承意艰难地走出屋子,气势汹汹说道:“你们要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傅三太太这才想起来,人家说的,枸莺莺还有一个儿子的,不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却一脸戾气的少年。 “还有他,给我一起赶出去。” “你凭什么赶我们走,是高县令带我们来,我们就是要走,也得他说的话才算。”沈承意一把推开婆子,攥着拳头恶狠狠地大喊起来。 傅三太太给气笑了:“凭什么?就凭这院子是我给我自己女儿的陪嫁,你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住在我女儿的院子里?” 高知文就是一个穷书生,老天爷开眼,让他在读书上比别人开窍,颇有才华,又很会审时度势,能说会道,自家老爷才把他们的大女儿嫁给了高知文。 结果呢,她可怜的女儿…… 傅三太太依然心痛的红了眼圈,是不是没有嫁给高知文的话,她的女儿傅玉桐就不会死。 枸莺莺母子也呆住了。 他们以为住的院子是高县令的,原来是他夫人的。 等反应过来,沈承意当即不屑一顾的说道:“不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你女儿已经是夫家的人,这些身外之物当然也是夫家的了,所以,这院子不就是高知县的?” “你们这般斤斤计较,我真替高叔叔感到伤心。” 听他大放厥词,觉得自己也算见过世面的傅三太太,她不由瞪大了眼睛:“真是好一个无耻之徒。”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她当即呵斥奴才们。 奴仆和婆子当下又动了手。 要不说呢,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枸莺莺再会说那些歪理,沈承意再想强词夺理,都没有用。 他甚至打人的时候,还被狠狠推到了地上。 “承意,我的孩子。”枸莺莺急得扑了过去,爬在吃痛爬不起的沈承意身上痛哭起来:“老天爷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可怜的孩子啊。” “快来人啊,快来救救我们——” 沈兰薇也陪在枸莺莺身边哭。 这是好一处人间惨剧。 傅三太太给气的不轻,她毫不留情:“拉出去。” “不要碰我们,拿开你们的脏手。”枸莺莺拼命挣扎。 沈兰薇怕被打,只敢哭着,拖着腿不想被扔出去。 沈承意也被抓住手脚,跟抬个驴似的往外扔。 周围的邻居早就注意到这里了,和枸莺莺母子不同,他们都知道这人是谁。 心知肚明,人家傅三太太来是干什么的。 谁敢上去替枸莺莺母子说话呢。 还有人悄悄的说:“没名没分的给男人当金丝雀儿,就得有人家正牌夫人打上门来的觉悟。” 正当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高县令终于赶来了,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拉扯的衣衫不整,头发都披散在肩头,悲伤垂泪的模样,他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