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所有人?前者可以理解成是想要像是狂信徒一样阻止外界的救援,那么后者呢? 他说是为了验证白驹和狂信徒对于“拥有高级觉察力的人”和“并非如此的人”之间始终数量均衡这一现象的某个假说,那个假说又是什么? 我没有从他的记忆里找到相关信息,或许那些信息也在他手动删除的最近一个月的记忆里面。 忽然,塞壬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填充他记忆里那一个月的空白。” “填充?”我意外地问,“那是什么意思……你又掌握新的能力了吗?” 她进化的速度貌似不止是快,而且还是越来越快。 我有时候会感觉自己还没有来得及适应她上一个阶段的变化,她就已经飞快地迈入了下一个阶段。 “与其说是新的能力……不如说是新的思路吧。”她斟酌着表达方式,“首先,就像是你知道的那样,由死者记忆形成的映射体就好像人工智能一样,虽然没有真正的自我意识,但是会听取伱的问题并且给予合适的回答。” “有时候还会对连问题都不是的话语产生反应。”我回忆起了与中间人映射体说话的经历。 “是的。然后,就好像一个人能够根据另一个人的动机推理出他接下来可能的行为一样,也可以根据他已经做过的行为推理出他当时可能的动机……”塞壬接着说,“虽然传教士的记忆里有着一个月的空白,但是如果将‘你眼中的传教士在这一个月里做过什么事’的信息填充到映射体的内部,然后对其提问,说不定就可以问出传教士在那一个月里的动机了。” “我明白了。”我说,“那么就先试试看吧。” 塞壬稍微地准备了两三秒钟,然后召唤出了传教士的映射体,同时说:“我已经将信息填充完毕,你现在可以询问了。” 我点头,然后对着眼前的映射体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映射体面无表情地回答:“我不知道。” 见状,塞壬似乎有点受打击,“失败了……” “是这个思路本身不行,还是即使将我所知道的信息填充进去,也不足以让映射体得出答案?”我问。 “应该……是后者吧,思路本身是没问题的。”她回答。 “既然如此,这个方法以后应该还可以再派上用场。”安慰之余,我感觉自己可能说得还不够好,又补充了句仍然不是很熟练的表扬,“你做得很优秀。” 她的心情似乎有点好转了。 虽然最关键的问题答不上来,但映射体的答题范围还是出现了一些扩充,并且让我获得了更多的信息。 比如说,他在浦青市除去那处洋馆,其实还有着其他的实验地点。虽然碍于我的存在,他放弃了存放在洋馆里的所有技术资料,但是其他实验地点的技术资料都在他逃亡之后被转移到了尚申市郊外的这个地方。 这些危险的技术资料也不能够随意丢弃,必须全部回收。 我和塞壬的对话都是在静默中进行的,而青鸟站在旁边看着我的神色变化,似乎是估测到我已经基本上确认了所有的收获。 “怎么样,拿到有用的记忆了吗?”青鸟询问。 “拿到了很多。不止是与曙光梦境相关的线索,还有……”我正要交代自己得到的关于“它”的诸多信息,以及心中的震撼。 她观察着我的表情,却是先阻止了我,然后笑着说:“不要在这种煞风景的地方细说。看得出来你有很多想要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