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汤昭轻轻一合掌,道:“诚如君言!要说信任,也是你在我先。在破庙里你为了提醒我,将关乎身家性命的历险和盘托出,与性命相托有何不同?投桃报李,难道我会记恨这些小事吗?” 卫长乐渐渐放松,道:“是啊,后来你又舍生忘死的救我——我们也是生死之交了。” 汤昭道:“一日之间,一则托生死,二则共患难。可谓一见如故吧?我们也不输于古之贤君子啊。” 卫长乐脸皮终究不如汤昭厚,道:“不敢自比先贤,但能效一二风骨已足矣。再者……我还敬您是我少东家。” 最后这句话当然是玩笑,汤昭也笑道:“等我给你发工资你再敬我不迟。” 卫长乐长出一口气,提醒道:“昭哥,把手上的东西收一收吧。” 他指的是汤昭满手的书信还有黄金。 汤昭反应过来,忙把信件塞进原来的信封里,拿在手上略显沉重。 卫长乐并不插手,道:“早上他们来送饭,我替你接了。亏了他们没进门,不然这满桌子……你也太不小心,财不露白,这里又不安全。” 汤昭道了谢,道:“谁知道我会梦游?我本来也没想到有黄金。”当下解释两句,眼镜的事太过神奇,只把前日薛家门口登门遭拒,反而赠金一连串事说了个大概。 卫长乐听完一阵无语,道:“昭哥……我要是你,在薛家门口察觉到里面有金银,绝不敢这样带在身上。” 汤昭道:“是啊,旅途不便,路上又不安全。可我没落脚的地方,不知道放在哪里……” 卫长乐摇头道:“不是——应该先挖坑把书信埋了,然后赶紧从小路逃走——要是栽赃陷害怎么办?” 汤昭“啊?”了一声。 卫长乐道:“像这样明着不说,暗中却夹带金银的,只有薛家知道,别人都不知道,自然就没有人证。到了晚间,他们带着官府的人来拿贼,把你半路截住,说你偷了东西,打开书信人赃并获,当时将你交官问罪甚至当场打死又如何?死了也脱不了贼名!” 汤昭听得满头冷汗,道:“还……还有这种事?” 卫长乐道:“这世上什么事都有。”他说到这里,又想到昨日那事,道,“当然也可能是我多心,并不总会发生。” 汤昭道:“何至于此呢?煞费周折图什么?” 卫长乐道:“缘故有许多……可能是报复,可能是灭口,也可能是有所图,或财或色,或者是绝后患,甚至是看着你讨厌。都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可是像我这样一无所有的人,有时候也会莫名其妙碍着别人的事。不是说每个人都这样阴损狠辣,只是我只会用最阴暗的揣测。” 汤昭越想越觉得可怕,道:“你们都这样提醒,可见是我不懂世事。唉……天底下的事这么……还好这回不是。这回应该不是。” 他重复了两遍,终于还是有了判断。 这回不是恶意! 用金银栽赃已经很奢侈了,断无再搭上一篇功法的道理,这样重要的功法,半路出现一点儿周折,那可是天大的风险。薛大侠终究还是好意,这次他运气不错。 不过若真的发生卫长乐说的事,他是一定落入陷阱的。 发生这种事,汤昭没防备不是说他蠢,没发生这种事,卫长乐这样揣测也不是心中阴暗,而是两人境遇不同、经历不同,所知所想也截然不同的缘故。 他又问道:“现在我们在这种地方,该怎么保全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