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诗句,或许是晚生的机缘在此呢?” 汤昭恍然,这就说得通了,对于剑生来说,没有什么比悟剑心更要紧的,一个机缘巧合悟开了金石,转眼成就剑客,堪称云泥之别,为了追寻一线机会,做什么都不奇怪。 不过此时他倒有些尴尬,因为那首诗是他乱说的,寓意并不好,若是合了那人经历还好,若是不合倒像是讽刺一般。但要推脱不说,误了人家的机缘也太缺德了,当下歉意道:“当时是学生浪言了,这是一首古诗,未必合情景,我姑妄言之,先生姑妄听之。所谓——” “章台柳,章台柳, 昔日青青今在否? 纵使长枝似旧垂, 也应攀折他人手。” 江神逸也是第一次听,不由得一愣,心想:这不是好意吧?是说人家绿了吧? 这要是不对景,还不打起来? 那书生听了怔怔出神,眼眶微红,尽是伤怀之色。 江神逸恍然,看向他的神色满是同情。 汤昭也心想:原来江师兄猜对了,真是因为女子?也未必是全对景,可能有所感触罢了。 但那书生虽然有所触动,并没有什么顿悟之相,只是眼泪盈眶,喃喃自语而已。 江神逸看他如此伤情,碰了碰汤昭,低声道:“你那些柳树诗,有相似能生情的,说给这位前辈听听?” 汤昭点点头,既然气氛哄到这儿了,就差临门一脚,他多说几个或许真能有所帮助,能助人开悟也是一番功德,当下搜了一遍自己库存的诗词,念道: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为了应情应景,他念得抑扬顿挫,声情并茂,虽然没有相似经验,还是尽自己所能念出深深的感情来。 那书生听后,眼泪撑不住,从脸颊落下,越发显得落寞。 但是没有开悟。 江神逸看得更难过了,看向汤昭。 汤昭又念了一首: “杨柳青青着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 这首亦是离别之情,听得那书生垂泪不已,只看着桌上灯火,双眼发直。 还是不行? 汤昭觉得为难,大晋的古诗他也会,但这书生想必都读过,只有陈总家乡那些诗词才能令他耳目一新,有所感悟,可是汤昭存货也实在有限,搜肠刮肚,又道:“……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就这样,汤昭一句句把他从陈总那里继承来的文化瑰宝念诵出来,想不起整诗就念残句,尽量念得情景交融,只听得连江神逸都难过起来,那中年人到后面以袖掩面,不能自已,当真有点“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的意思了。 到最后,汤昭实在寻不出诗词来了,只得默然。 那书生一时收不住感情,在座中掩面良久,汤昭和江神逸给他递了毛巾擦脸,又给他倒茶压气,折腾许久,他才缓过来,噎声道:“让……让两位小友见笑了。我心有所感,但剑无所得……” 不必他说,只看他背后半截未出鞘的剑就知道,汤昭的努力是白费了。 “可能是……是我时运未到,又生妄想,贻笑大方。时候不早……我……告辞了。”他说罢匆匆一礼,起身告辞。 汤昭和江神逸送到门口,目送他在夜色中踉跄离去,都觉得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