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朝蓬勃向上了,就算儿子不进去官场当官,以后也能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得更好。 “你简直无药可救了。”严智渊苦口婆心一番,见方天禄还灵顽不灵,摇摇头,也不再说什么了。 他现在有一番热情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等他到了盛北,看到那绵延千里,被洪水淹没过,无法打理的绝望地方,就会想在京城待着不好么,干嘛要出来这么累死累活。 除了方天禄,还有一个人想去盛北,那就是沈温年。 当初他在华阴待了一年,对水灾过后的建设也算是有些熟悉,觉得这次盛北之行,他就算不能让盛北百姓完全恢复生机,至少也能少让他们遭受些苦。 何况许怀谦还在哪儿,他想去看看学学许怀谦是如何建设的,以他那颗时政张口就来的脑袋,想必盛北的建设会很有趣吧。 结果,他家人人不让他去。 “你现在好不容易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沈家人苦口婆心地劝道,“和你叔叔两人在朝堂上为陛下打配合,比去盛北更重要。” “何况盛北已经有一个许怀谦了,”沈延绍也劝他,“以他之能,区区盛北不在话下,你去了也只能锦上添花,而无法雪中送炭,缙朝不止一个盛北,还有其他十二个承宣布政使司,温年你的目光不能只放在许怀谦身上,你不能走他走过的路,你得有属于你自己路。” “我自己的路”沈温年一下被沈延绍说清醒了,好像是自许怀谦解元的时政卷子十分出彩以来,他太过于关注许怀谦了。 时政学他、为官之道也学他,就连他的官路都有他的功劳。 拾人牙慧,并不可取,他的长处并不在于比,他得找出属于自己的路。 “我知道了,谢谢小叔。”沈温年清醒过来后,朝沈延绍深鞠了一礼。 沈延绍见沈温年能够如此迅速地反应过来,也是颇为欣慰,年轻人做错事,走错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做错事,走错路,还不知悔改。 京城的风云许怀谦并不清楚,他这会儿正带着灾区一众身强力壮的男人们扛着锄头耙子等工具在冰天雪地的荒地上挖水渠、开荒。 “都动起来啊,”许怀谦鼓励着他们,“明年盛北百姓的吃食就都靠你们开出来的这些荒地了,多开多种,少开就一块饿死吧。” 男人们有事干了,当然就不会盯着女人帐篷里那点羊毛了,不过他们拿着锄头气喘吁吁刨地的样子,真的很狼狈“大人,我们也想多开,可这地冻得太硬了,还有冰碴子呢,这生锈的锄头也挖不开啊。” “挖不开就用斧头砍,把冰砍松了,再继续挖。”许怀谦看过了,盛北的天也不算是特别冷,冻土层只有二十五寸左右,用锯末灰压着土块在土面上烧一晚上,就可以解冻,不是硬得挖几十米都挖不开的那种地,稍微使点劲,他们可以的。 不过,也不怪这些人抱怨,因为许怀谦穷,他的钱还得留着做更重要的事呢,因此,他没有钱给这些灾民们购置锄头这类工具。 他们手上的工具还是许怀谦派人去水里捞出来的,由于在水里放了好几个月了,全都生锈了。 营地这边,许怀谦已经把会打铁的铁匠都揪了出来,让他们紧急恢复过了,但由于工具不足,好多锄头耙子之类的工具还缺胳膊少腿着,使用起来本就不方便再加上天寒地冻的双重困难一叠加。 嗯不怪他们抱怨,是许怀谦,许怀谦也想骂人。 但许怀谦有不被挨骂的法宝“谁要开得多,前一百个小队,奖励一顿纯白面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