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随着名声传开,找他写挽联墓志铭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后白活反而成了主营业务。 儒生虽然经常当着女儿的面说自己枉为读书人,但如今赚的银子,养活三人的同时,还能余下一些,倒也将他仅存的书生意气冲淡了不少。 可好景不长,上天仿佛看不得儒生一家好。 在外孙三岁这年,儒生在家看孩子,秀儿上街买菜,准备给孩子过一个像样的生日。 可这一走,就再也没能回来。 秀儿中午出的门,到了晚上却依旧没见人影。 儒生心里急,就抱起外孙出去寻找,可直至找到宵禁,嗓子都喊冒烟了,也没能找到外孙的娘亲。 此时的街道早已空无一人,自知事情不妙的儒生又一口气跑到府衙门口,敲响了鸣冤鼓。 刚躺到床上搂着小妾睡着的知府大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鼓声惊醒,骂骂咧咧穿上衣服来到大堂。 见敲鼓的是儒生,知府半夜被吵醒的起床气顿时消了一半,这人他认识。 去年知府家老爷子仙逝,就是眼前这个儒生帮忙写的挽联,知府见其字体端正,对仗工整,就让他将墓志铭一块写了。 当知府拿到蝇头小楷写就的墓志铭后,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写的还是自己那位会偷偷摸丫鬟屁股的死鬼老爹吗? 儒生极尽溢美之词,将已故老太爷写成了比肩孔孟的圣人,仿佛世间没了这位整天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的老人家,就要停止运作一般。 其中一句“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痛失刘老太爷,吾辈当嚎哭三百年”,更是点睛之笔。 虽说刘府台脸皮薄,最后没能采纳,但这份香火情算是结下了。当下听闻儒生闺女未归后,就连忙吩咐手下全城搜寻。 可忙活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仍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刘府台命人将心力交瘁的儒生送回家,并承诺一旦有了秀儿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会通知他。 儒生在家苦等到下午,最终等来了一个让他肝胆俱裂的消息——秀儿死了。 尸体是一个渔夫发现的,随着虾蟹一同被渔网带了上来。 当儒生赶到府衙时,秀儿已经被白布罩住,平躺在地上,身下一滩水渍。 年近五十的儒生几近昏厥。 平庸却不昏庸的知府决定严查此事,从临府请来最好的仵作验尸。 …… “禀大人,死者身体没有外伤,身上钱财俱在,死前也没有行房痕迹。” “哦?并未因图财或劫色而死,莫非是不甚落水?” 刘府台干了这么多年,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只是仵作下一句话就推翻了他的推断: “禀大人,死者肺中没有积水,应该是先被杀死,而后投入河中。” “既然没有外伤,可是被投了毒?” “银针探体,未见发黑。” 这位连京城四大神捕都要敬他几分的仵作如实答道。 “……” 刘府台一时犯了难,说实话,他自身能力有限,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全凭朝中一位说得上话的干爹。 “这位大人,您一定知道些什么,求求你告诉我吧。” 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的儒生低声朝仵作哀求道,他虽不涉足官场,却比眼前刘府台更善于察言观色,通过仵作的表情,他知道对方肯定有所隐瞒。 这位查验功夫在王朝可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