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残渣,笑道: “小子,你还真以为当官有那么容易?即便你真的中举,一没资历二没背景,顶多到没油水的地方当个芝麻绿豆的小官。 再者说来,以你的酸腐脾气,就算给你个油水足的美差,你也未必会动分毫,反倒说不定会坏了其他同僚的财路,最后被排挤到受不了,主动罢官请辞。” 年轻人说完,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里面的黄酒。 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如此贬低,少年自然受不了,他冷冷道: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就算你来自京城,可一不是官宦子弟,二不是皇亲国戚,怎敢断言官场之事。 你若真有那本事,何不自己去考一个功名,施展你最为擅长的趋奉迎合?” 年轻人并未作答,只是掰下蟹钳,慢条斯理地剥开品尝,全然不顾少年脸色变化。 当他将蟹钳吃完后,这才慢悠悠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官宦子弟,亦或是皇亲国戚?” 少年冷哼一声,“就凭你能厚着脸皮每天来蹭吃蹭喝。” 年轻人哑然失笑,揭开醉蟹背部青壳,朝老儒生说到: “老姜头,吃了你腌的醉蟹,嘴巴叼了,吃不惯城里的饭菜了。” 说完就吸溜一下,将蟹黄吸入腹中。 老儒生笑了笑,说到: “喜欢就每天来吃,这东西虽算不得金贵,但不可多吃,若是贪嘴吃多了,难免寒气入腹,跑肚是在所难免的。” “懂懂懂,这玩意就是尝个鲜,若是一次端上一盆来,一下子也就管够了,保准以后看见就想吐,还是这样好,细水长流。” “说得不错。”老儒生赞赏地点点头,“对了,说起跑肚,你那位朋友好些了吗?” 年轻人点点头,“多亏了你那药方,郎中说,要不是止泻及时,这会还未必能下得了地呢。 今天来之前我那位朋友特地让我谢谢你,说要不是因为你,这次就交代在这了。” 老儒生捋须笑了笑,回忆起几天前发生的事。 那日老儒生正在家中给外孙讲解“纵横”一术,忽然听到院中传来黄狗的吠声。 老儒生和姜秀成出了门,便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自家院外,马车上下来两男三女共五人,其中一男子正搀扶着另外一名男子,其余三名女子则神色各异。 “敢问老人家,附近可有医馆?” 为首身穿白色长衫的男子朝老儒生询问到。 “距离此处三里的嘉泸城内就有。” 老儒生伸手指了指府城方向。 “谢过老人家了。” 简单道了句谢,男子就要扶着同伴离去,就在这时,那看似重病的男子突然说了句: “师兄,不行,又来了。” 长衫男子闻言面露无奈,朝老儒生拱手道: “老人家,可否借茅厕一用?” “可以……” 老儒生话刚出口,那重病男子就被搀扶着跌跌撞撞进了茅厕,随后响声震天。 家中黄狗闻声面露兴奋,被小主人一把摁住。 …… 这五人正是王柄权一行人。 茅厕内,王柄权捂住鼻子,看着已经拉成软脚虾的朴问哭笑不得。 “师弟,你怎么啥都敢往嘴里放,那巴豆是随便能吃的?” 已经近乎虚脱的朴问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