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味,王柄权继续问道: “你爹在家吗?” “我爹隐退后整日无所事事,这会应该和别的老头下棋呢。” “行,知道了,你先忙。” …… 王柄权出了军械厂,一路向刘府走去。 刘阁老如今上了年岁,已经不比几年前了,以前从午门一口气走到太和殿都不带喘的,这会已经需要歇息好几次了。 虽然老爷子有心搏一个四朝元老,只可惜岁数大了,实在不能不服老。王柄权此行的目的,正是请老爷子重新出山,虽说自己老搁刘卢明这一家薅羊毛不太道德,可也实属无奈。 他之前因为严撼海渎职一事,为武官说了几句好话,讨好了武官的同时也得罪了不少文官,如今风水轮流转,作为第一辅臣的他想要推行一些政策,遭到了不少阻力。 就比如平反一事,想让这些人出钱出力,那可真是难如登天,派往南边的武将都选好了,可粮草迟迟没有进展,有说各地存粮不足的,有说沿途盗匪猖獗的,总之,谁都不愿吃亏。 朝廷每年秋收都会派人统计,今年粮产超出往年,各地粮仓丰盈,哪来存粮不足一说? 面对这帮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官员,王柄权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没了办法,只得想法子请自己的恩师刘阁老出马。 刚来到刘府门口,王柄权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嚷嚷声: “哎老刘,你怎么能悔棋呢?” “就一步,就一步。” “什么就一步,这一局你都悔了五次了。” “最后一次。” 王柄权闻言不禁摇了摇头,刘阁老是出了名的臭棋篓子,可偏偏又喜欢和别人对局,每每一把下来都要悔棋八九次,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久而久之,渐渐就没人愿意跟他下棋了,唯有这位和他有着几十年交情的孙大人,碍于面子不得不跟他过几招。 王柄权来到刘阁老身后,朝对面孙大人一拱手,算是打过招呼,这会刘阁老正皱着眉头思考呢,压根没注意到身后多了个人。 “飞车。”王柄权小声提醒道。 刘阁老闻言立马露出茅塞顿开的表情,满脸含笑吃掉对面一匹马。 孙大人见状立即眉头紧锁起来,将卒子往前挪了一步。 “跳马。” 王柄权再次开口,刘阁老眼前一亮,跳马吃掉对面炮。 “将军!哈哈,老孙啊,你这棋力还差些火候。” 本来形势大好的孙大人此时满脸苦笑,他朝对面王柄权开口道: “观棋不语真君子,八王爷你这……” 不待王柄权开口,刘阁老却是率先插话: “老孙你输不起了不是?这是我学生,他这身本事还是我教的,谁下不是下?这壶酒你是请定了。” 王柄权朝对面老者一拱手,告罪一声: “孙老莫怪,我是真小人,这顿酒,我来请。” 在朝堂之上可谓举足轻重的孙姓老者面露笑意道: “一壶酒而已,不碍事的,这老家伙看中的是老夫私藏的一坛好酒,给他便给他罢,不知王爷驾到有何贵干?” 老者名叫孙成弘,从太祖时期便在朝廷任职,最高曾坐到一品大学士兼任顾命大臣,论资历不输眼前的刘阁老。 孙成弘是个闲散性子,为官几十年间,做出了不少成绩,但相较于朝堂,其更中意山水之间,因此早早就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