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开口,过了好一会,才小心道: “荣荣,你听我解释……” “事情我都知道了。”严荣荣直接打断,“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之事,况且那时你已经失忆了。” “……” 王柄权有些目瞪口呆,自家娘子何时这般通情达理了? 记得对方当初可是亲口说过,若是被她知道自己在外面有了相好的,三条腿一齐打断。 “你先洗把脸,我去给你拿吃的。” 严荣荣将整理好的新郎服挂进衣柜,直接转身走了屋,王柄权愣愣发呆,不知该不该追出去。 王府庭院中,严荣荣刚出了房门就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王柄权失踪这半年,她不但到处打听对方的下落,还要上下操持整个王府,个中苦累只有自己知晓。 后来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她满怀欣喜到了龙栖湾,去了他曾居住过的地方,听了他的遭遇,心中却再也提不起丝毫喜悦。 她曾不止一次告诫过自己,不可以和他置气,要体谅他当时的处境,他一定也很难受…… 可当严荣荣真正见到这个朝思暮想的男子时,见到他那身宝贵到不行的新衣,就再难以抑制心中的委屈了。 楚里夏说得不错,她才是整个王府最该哭的那个。 …… 当严荣荣再次来到王柄权面前时,早就没了委屈的模样。一如往常那般,为对方盛好饭菜,讲着这半年来京中发生的事情,尽量不去询问对方的伤心事。 王柄权也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料到两人久别重逢后会是这样,既没有拥抱也没有欣喜,哪怕连一句思念都没道。 或许是觉着自己背叛了对方,心中过意不去,王柄权没有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只是默默低头吃着饭菜。 两人各怀心思,都在努力去适应这份失而复得的感觉。 吃过早饭,严荣荣便出门了,王柄权没去过问,独自一人来到院中。 王府院中有两架秋千,此时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正坐在其中一架上,王柄权见状心情不由舒畅了一些,目露笑意,来到一旁,直接坐在空余的另一架上。 小孩一见到他,顿时显得有些不自然,面色中带着些许畏惧和疏远。 儿子的反应虽然让王柄权有些黯然,但他还是笑着说道: “潜英,站起来,让爹看看长高没有。” 小潜英面露犹豫,挪了挪屁股离得更远一些,这才小声道: “爹,你坐鸟屎上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 王柄权黑着脸回屋换下了早上刚穿上的文士长衫,再次出门时刚好遇到了小春子。 对于小春子王柄权自然没什么拘谨,二人即便十年八年不见,也不会影响感情。 王柄权这次没再去坐那秋千,而是来到院中石桌旁,坐了下去,小春子则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你他娘怎么跟个鹌鹑一样,有屁就放。” 王柄权笑骂道,二人相识多年,虽不说一撅屁股就知道对方拉什么屎,但瘪屁的表情还是能瞧出来地。 小春子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道: “那个,都是楚里夏那丫头……” “她咋了?” “她叫我来骂您一顿。” 王柄权“呵”地笑了一声,提起一旁茶壶,“她怎么不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