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德军上尉,但为什么在战俘营里的军官名册里,找不到你的名字呢?”
等开始提供食品和水以后,战俘们会发现供应量,根本不足以满足战俘营里战俘日常需要。除此之外,战俘营里没有洗漱设备,没有医疗器械,没有消毒设备,没有医疗措施,对伤病员的治疗和护理,主要由战俘中的医护人员自己解决。每个战俘营内只设有一个简易的地沟茅厕,很多病弱无力的人因为缺少体力穿越肮脏混乱的人群到达茅厕,常常在栖身之地排便,致使营地的环境日渐恶化,痢疾、伤寒、坏疽、肺炎等疾病开始在各营地蔓延,形成了对濒死人员的最后一击。
而巴拉宁见到阿杰莉娜能说如此流利的波兰语,还不时说几句德语,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他试探地问索科夫:“将军同志,您的女朋友是做什么的?我怎么感觉她懂不少国家的语言呢?”
阿杰莉娜点点头,快步地走到了斯皮曼的身边,用娴熟的波兰语,和两人交流起来。
索科夫又不是巴拉宁的上司,对方是否在战俘营里开展自查工作,他一点都不关心。他看到斯皮曼和霍森菲尔开始聊天,便低声对阿杰莉娜说:“阿杰莉娜,你去问问斯皮曼,他打算怎么帮助霍森菲尔?”
看守大营的美军官兵严禁战俘和外界发生任何联系,如果发现附近的居民向战俘提供食品,就立即开枪射击;另外,当地的德国管理部门如果向战俘提供生活物资,被美军发现后,当事人会遭到查办甚至处决。瑞士红十字会曾尝试给“莱茵大营”提供食品、医药和生活物资,这些物品在到达之后,又被艾森豪威尔下令运回瑞士。
“上校同志,”索科夫听完阿杰莉娜的翻译之后,转身对站在旁边的巴拉宁说道:“因为你部下的疏忽,让我们差点跑冤枉路。”
投降的战俘们,被分成一个个方阵,依次送进了莱茵河边的战俘营。一个战俘营装满后,再打开另一个战俘营的铁丝网大门。这些刚进入战俘营的战俘,通常在2到4天内,是得不到任何的食品和水,因为美军认为,饥饿和干渴会使这些战俘没有精力闹事。
索科夫微微一笑,说道:“她是从事地下工作的情报人员,”之所以用“情报人员”这个词,是因为索科夫觉得不适合用“特工”来形容阿杰莉娜,毕竟她只懂得收集情报,对枪械是一无所知:“以前曾经奉命潜伏在华沙,收集对我军有用的情报。”
巴拉宁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尴尬地说:“将军同志,这是我工作上的疏忽,我待会儿回去之后,就让各战俘营进行自查,看还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出现。”
不过索科夫并没有向这些战俘谈论什么莱茵大营的事情,就算是他说了,战俘们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认为他是故意在丑化盟军,为苏军说好话,毕竟他是苏军的将军,帮自己人说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巴拉宁本来还想问问索科夫,他们是如何和斯皮曼这位波兰的钢琴师认识的,听到索科夫说阿杰莉娜以前曾经在华沙城内做过情报工作,便一厢情愿地以为斯皮曼曾经和他们有过合作,也就放弃了询问的打算。
“米沙,斯皮曼先生希望我们能帮助霍森菲尔离开战俘营。”结束与斯皮曼和霍森菲尔的交谈后,阿杰莉娜回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开口说道:“你觉得能行吗?”
如果是索科夫三人单独找到战俘营,要想从营里带走一个人,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此刻管理华沙战俘营的负责人巴拉宁上校就在身边,事情就要好办多了。索科夫望着巴拉宁,客气地问:“上校同志,我想带这位霍森菲尔上尉离开战俘营,不知需要办理哪些手续?还请你指点一下。”
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巴拉宁迟疑了片刻,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将军同志,你打算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