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排坐在一处,小猫已经被逗得翻肚皮了,应繁声赶紧道,“你快给它吧,都给孩子馋哭了。” “我想明天一早再去山上看看。”明天的拍摄任务还在连民村,但按照行程,出行得四个人同行,比较姚竞是摄影师。 “我们可以提前进村,然后在村里汇合。” 正说着姚竞也围坐过来,二人噤声,他打趣道,“聊什么呢?还是我不能听的?小舒汀。” 姚竞从同事那里学来的称呼让舒汀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聊什么。”她直言。 “姚竞,小汀!这会儿有空吗?”思韵的声音打破了三人之间的沉寂,“有拍摄任务。” 应繁声还在用小炉子熬着药,最后当然没有同行前往。拍摄的地点不远,就在镇上的文化中心——与其说是文化中心,不如说就是个小院子,院子里有石凳石桌,几处荒废的健身器材已经被风雨侵蚀得不成样子了。 “大概是要拍摄一些也要的活动。” “人呢?” “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已经去请了,平日里只要天气晴朗这里是有这老人会下下象棋聊聊天,但今天反倒是没见着了。”思韵也不太了解情况,她知道的都是旁人转述的。 舒汀心里一咯噔,看着手稿时忽生出一种撒谎的愧疚感。 “话筒。”姚竞将小小的话筒递到她手里,二人站在树下等着人来时舒汀就抱着手臂开始抓痒了。村子里什么都过得去,但蚊子确实是多,她才等了约摸五六分钟手臂上就被咬了好几个包。 早知道就该穿着长袖出门。 拍摄期间连连NG了两条,姚竞脱了外套,“你先穿着,要不然我们拍一晚上都完不成任务。” 思韵也在一旁想着办法驱蚊,“早知道出门就该带上花露水,真是折磨得人头疼。” 舒汀本想拒绝,奈何时间不等人,她只好承了好意,裹上了外套。 拍摄时间不长,但因为蚊子的攻击和现场人物配合生硬还是妥妥地拖了一个小时,收工时思韵都耐不住了,抬起手臂给舒汀看,“看看,我这养活了多少只蚊子。” 舒汀不必她好到哪儿去,虽然有姚竞的外套遮挡,但脖子上还是被实打实地咬出来几个大包。 “姚竞这手臂上跟挂了一串鞭炮似的!”思韵捉住他的手臂看了看,姚竞回头瞧瞧舒汀,“我这算不算工伤。” “回头让台里给你报销。” 回来时应繁声正坐在院子里跟福奶奶聊天,抬头便看到她死死地裹着姚竞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