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收回来,看向了舒棠。 舒棠拉着人鱼开始在01区到处乱转。 但是这里之所以被设置为禁区,就是因为与世隔绝,除了高大的、被蓝色小玫瑰覆盖的警戒线外,只剩下了无尽的大海。 最后,舒棠想出了三个逃生方案: a.打开电梯,通过地下通道极限攀岩逃生,缺点是容易和人鱼双双坠亡; b.乘坐人鱼游行一百海里,游到隔壁市,如果运气好,也许能够在路上搭上船,缺点是比较费鱼; c.等待救援人员,缺点是需要赌大部队的良心。 舒棠权衡了一下,问人鱼:“小玫瑰,你能把电梯门给打开么?” 其实舒棠有点忐忑,很担心人鱼真的可以。 毕竟,人鱼如果可以,那她岂不是要硬着头皮徒手攀岩,还要冒着生命危险爬行下电梯井。 ——为了上个班,倒也不至于。 她也不是什么天选打工人,超级上班侠。 人鱼的鱼尾连探测船都能拦腰斩断,区区电梯,当然不在话下。 但是人鱼移开了视线,装作听不懂,还甩了甩鱼尾。 其实“他”看着舒棠不停地想着办法离开这里,感觉到了一种无言的焦躁,这种焦躁让人鱼频频看向舒棠。 但是人鱼不会说话,“他”甚至无法表达不想要她离开的意思。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下来,周围只剩下了海浪声。 突然间,舒棠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人鱼立马转过了视线,漆黑的双眼死死盯住了通讯器。 舒棠摸出来一看,是定时闹钟,提醒这个月底要交过去三个月实习的病历汇总报告。这种工作乏味至极,但是又非常繁重,拖延症晚期的舒棠总是堆到最后几天做。 舒棠一看日历,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她心中咯噔了一声。 这种报告要写至少一十页,还必须手写,一个字还没动的舒棠,就算是今天不睡觉也写不完。 ddl立马给了舒棠巨大的精神压力,那一刻,她的焦虑情绪到达了顶峰。 她神色十分紧张,抓紧通讯器,生怕立马恢复信号,半个小时候得救,回去就要立马交报告。 但,好心的神眷顾了她。 舒棠充满希望地盯着通讯器。 下一秒,通讯器屏幕一黑,没电了。 终于,逃离这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从始至终,人鱼一直盯着舒棠,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然后,人鱼就听见舒棠发出了一声:“哈。” 人鱼:? 这种感觉,像极了暑假作业没写的时候—— 作业突然掉进了河里。 人鱼甩甩尾巴,困惑地朝着她嘶嘶了两声。 仿佛在问她为什么笑。 舒棠努力做出一个悲伤的表情,但是嘴角还是忍不住开始疯狂上扬。 舒棠嘴上叹气:“怎么办呀,我们逃不走了,只能等人来救了。” 然后,人鱼就听见舒棠哼起了小曲儿,开始盘腿坐在沙滩上堆沙子。 人鱼:? 人鱼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舒棠的额头。 舒棠:? …… 在确认ddl远离她后,舒棠彻底放松了下来,天都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