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旖光看了他几秒,最终还是泄了气懒散地仰靠在座椅里,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过了会儿,傅竞泽突然开口:“他的事是我疏忽了,对不起。” 盛旖光刚合上的眼睛猛然睁开,凑近傅竞泽拿走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直直地探入他的眼底,颇有兴致的:“真的啊?” 拿掉眼镜后傅竞泽看着柔和了些,他静默地望着盛旖光,似在等下一句话。 盛旖光继续:“有多对不起啊,是能去民政局5号窗口的那种对不起吗?” 傅竞泽毫不配合:“恐怕不能。” “哦,那不用你对不起了。”盛旖光将眼镜戴上,屈膝抵着中间的隔挡,对着内视镜照照调整表情,随着动作,宽松的衣摆下纤瘦的腰身隐现。 “不过我发现我有做赌王的潜质。”盛旖光边说边学电视里般,伸手推了下眼镜,唇畔勾出抹坏坏的笑。 而后侧头问傅竞泽:“是不是很有斯文败类气质?”银丝边眼镜下,鼻尖的黑色小痣惹眼。 傅竞泽眼眸动了下,忽然伸手覆在盛旖光蓬松的发顶,将翘起的一缕收拢。 柔软的发丝撩擦过掌心,来不及抵抗就被抚平得彻底,傅竞泽将手收回:“现在像了,语文课代表。” 盛旖光刚要得意就被打回原型,气哼哼瞪了眼傅竞泽:“这就是你对不起的态度!” 傅竞泽转移话题:“刚说有赌王的潜质,体现在哪?” 盛旖光马上被引起谈兴:“差点忘了,我给你说我今天可厉害,骰子摇了6个6,当时段练脸都黑了。” “他喝了一整瓶伏特加还是不服要跟我再来,我不想答应他,他就堵着不让走,不是你来了我肯定把他揍趴下。” “这人酒品真的不行,不过他那些朋友还算够意思。” “你说他都不了解我,就敢和我玩猜点数,我跟着我爸从小玩到大的能不会吗。” 盛旖光不知不觉就说了很多,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傅竞泽说这些,就是觉得该说点话。 说到后面,盛旖光认真的:“傅竞泽,我发现你比我凶多了。段练都让你吓哭了。” 傅竞泽看着他:“吓到你了吗?” 盛旖光立马否认:“怎么可能,不过那可是你表弟,回头你姑姑会不会找你麻烦?” “不会,不用听他们的。” “哦。”盛旖光被他看得不太自在,偏开头去看窗外,忽然意识到他们在停车场待了很久。 到现在也还没吃上饭,肚子都空了,盛旖光问:“傅竞泽,你怎么不开车?” 没有等来回答,有热息漫到耳廓:“旖光,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