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叙回敬:“你也下班了?” “谁像你啊,我已经不敢给自己放假了。”话锋一转,余璟疑惑:“你车不是才洗?这么爱干净?” “刚好开到附近,就进来了。” 陈之叙最近过渡到独立业务阶段,主管不再用小项目来测验他,顺道让他适应。 下周有入职后第一次月度答辩,他正在逐步梳理手头项目,整合ppt。 说起来,跟组会有些像。 高祺会不时打断,按他的脑回路提问,“没什么意义”这种评价也会在ppt播到首几页时刺出。 或温和或不留情面,都不属于可控范围。陈之叙只打算做好自己的事。 聊完工作,余璟生硬转话:“背着我,你跟许师妹有没有多聊什么啊。” 陈之叙缄默片刻,换边手握住手机:“想问什么。” “那我直说了啊。” 停顿后,余璟切换到毫不客气的语调:“你很不对劲,你非常非常奇怪,你自己知道吗?我不想再说你犯病这种话,警告你啊,别见着个活人就犯蠢,许师妹人挺好的。” 靠回椅背,陈之叙短暂愣神:“我怎么她了。” “你是不是有幻想症啊,”余璟真的服了,“跟人家好好说话很难吗。” 视线虚驻,屏幕画面划过眼底,陈之叙声线平稳:“那我该怎么对待她。” “你不是高祺爱将?没跟师妹说过话?还是没跟陌生人问过好?”余璟落字很急,他不想每回当居间人还要提心吊胆:“你现在很不客观,很不客气,很倒胃口。” 苦水倒完,那头却没被浇灌出怒火,一切寂静无痕。 余璟开始疑心自己是否言语过头时,陈之叙恢复动静,平和提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过于突然的一击,余璟被吓到噤声,连呼吸都跳拍。 “上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形容词,”陈之叙一字一顿,话很清晰,“就是平时的我吧。” “不是,你怎么了。” 余璟语速飞快,能听出来的害怕:“你别这么认真,我就是随口乱说的,你信我做什么。” “我很清楚,我没什么好的。”哑然片刻,陈之叙终于敢说出那些话:“我很让人恶心。” 电话那头窸窸窣窣地响,随后是余璟声音:“靠,真牛,许心肝真太厉害了。是我没能想到,还是太低估她了。” 说白了,他一直以为陈之叙的毛病是空穴来风,现在再看,原来是病根用力戳到心坎里了。 “你在哪儿呢?要不要一起喝点?” 桌案上是那杯白水,隔波纹透来的画面全被扭曲。 “不用,你去忙你的事。” 飞快撂下手机,陈之叙起身找先前接洽的工作人员。 男售后正好帮别的车主开去清洗区,人不在座位。陈之叙在门口稍站了会,等到售后从外头推门而入。 办公室联通里外,售后赶紧拉开通店内的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上回让你扔的那个箱子,还能找到吗。” 陈之叙的车向来到4s店清洗,这位售后人员早已脸熟他。略略思索后,男售后朝他摇头:“垃圾基本是当天清理的,最晚最晚,第二天也会清理掉。” “是送到附近的垃圾站?” “我们自己的清理人员会先打扫分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