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病的自己还不知道吗? 不过穆王这好转得确实凑巧,不知道怎么那么久都没有起色,突然就好起来。 她也没有放在心上,该吃吃该喝喝,只是让秋桃注意观察一下府里动向。她都能听到风声,穆王不可能不知道,他应该不会纵容这些话乱传的。 果然才下午,春葵正在屋里伺候,秋桃就进来告诉白郦,“府里整顿了一番,陆总管把除了咱们两个之外的所有下人都叫到一起训话了。那些之前私底下说闲话的小丫鬟们都被罚了。” 白郦说:“既然如此,你们也不要再说了。陆总管是怕我身边没人伺候,才放过你们两个,你们平日也谨慎些。” 两人都道是。 王府里被耳提面命过的下人,也都纷纷闭嘴,安心做事了。只有两人除外,就是黛绿和靛蓝。 她们两人自从被白郦有意调开,活并不比往日多,只是不能进屋内伺候,跟另外两个咏荷咏菊一起成为容和院的二等丫鬟,心内不服,却也没有办法。因为不能进屋伺候,也不知里面白郦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只知道是躺了大半个月,闭门不出,以为严重得快死了。 这次听到外面传的那些话,她们认为并不是谣言,事情就是这样的,不然为什么不许说?王府专门为此大动干戈训斥责罚,不过掩人耳目罢了。 她们想设法向侯府传消息,无奈王府管理严格,她们出门都难。 不过,其实也不必她们特意传递消息,既然大街上的谣言都被穆王府的人听到了,安定侯府和平南侯府也已然知道了。 当下钱氏便乘车去找了女儿密谈,“得亏当时不是你嫁过去!否则今日这下场的就是你了!” 顾明月听完,也觉庆幸,捂着胸口道:“还好娘亲及时为我筹谋,我才没有跳入火坑。” 又奇道:“不过真是穆王偷了她的气运?这也太邪门了些。” “的确邪门,穆王本来说命不久矣,竟又好起来。”钱氏也是奇怪,却也不多深究这个,眼神一狠道:“不过顾明秀病死了更好,死无对证,就不怕事情抖出来!” 母女俩一分析,更觉要把这事瞒好。 说完这事,钱氏又关心女儿身子。顾明月如今肚子是越发大了,估计是年后开春生产,到时候还要从中设法瞒一瞒月份的。 顾明月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身体气色都还好,就是眉间有些郁气,“夫君他,这一月来对我有所冷淡……我已好些时日未见到他。” 钱氏忙问了日常吃穿用度,听说一切照常,便放心了,安慰道:“你如今怀着身子,夫妻不能同房,自然生分些。”想了下又道:“这也是个问题,你不能伺候,不如你把身边得用的丫鬟给一个他。” 顾明月一听就不乐意,“娘,我才嫁过来多久,就要给他找别的女人!” “别钻牛角尖。那些人不过是伺候床上的,算得什么?”钱氏也是过来人的经验了,苦劝道,“这天底下的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与其让他自己去找,不如你大方给他,成全名声,也让他常来!” 顾明月想说秦湛不是那样的人,但想想这一月来没有见过几次,也不禁忐忑了,也许母亲说得对。 母女俩又说了些安胎保暖的事情,末了又说回穆王府,顾明月担忧,“会不会她看活不成了,临死把事情说出来?” “她若说了,只怕也被当成病重时候的胡言乱语。”钱氏冷笑道,“不过我也该去瞧瞧了,看她究竟如何,还有黛绿靛蓝那两个小蹄子,好久没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