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醒来,已是三日后,他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看到宋元若,惊喜不已。 “弟弟,你可算回来了!你是不知道,我竟然做了个噩梦,梦中瞧见我师父的命牌碎裂了,你说说这多可笑,我师父元婴修为,我都活得好好地,他怎么就能死了呢?” 笑着笑着,宋元喜忽然流泪,转过身将自己埋进枕头里,大声抽泣。 宋元若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迟钝好一会儿,轻轻拍抚对方的背。 床上的人哭声一顿,不一会儿开始嚎啕大哭…… 正午,宋元喜顶着哭红的双眼去主峰,得知掌门正在处理公事,于是安静地站在殿外默默等待。 文渊真君与清扬道君商议天堑相关事宜,虽说天堑大阵已暂时修复完成,可阵法只能持续一百年这件事,犹如利剑高悬,让人无时无刻担忧。 两人就此事琢磨法子,还未商量出个所以然,清扬道君却是“咦”了声。 “怎得?”文渊真君问道。 清扬道君单手拂过,将殿外的画面如同影像投射在大殿水纹图上,“此弟子在殿外站了许久。” 两人于殿内商量数日,清扬道君对殿外情形了如指掌,一早便注意到站在石柱下的身影。本以为是守值弟子,却不想几日来纹丝未动,是以疑惑出声。 文渊真君看到那身影,便是一声叹息,“那是繁简的徒弟。” 说到繁简这个名字,两人皆是沉默,文渊真君沉吟后道:“清扬道君,此事我们稍后再议,这弟子我得见一见。” 宋元喜被守值弟子叫醒时,失焦的视线重聚,他点点头,疾步朝大殿内走进去。 一见到人,眼眶再次通红,却是哑然。 “我知你的来意,你便是不来,我也是准备找你的。” “掌门。”宋元喜哽了声,沙哑开口,“我师父……真的没了吗?” “繁简真君强行提升修为,以元婴之躯抵抗出窍魔物,保护宗门十几万筑基弟子安危,致使元婴尽碎,无力回天。” 宋元喜心中悲怆,却是不知该如何反驳,他不能为师父的行为说什么,师父保护了宗门,他应该感到骄傲。 可是,却没有任何喜悦的情绪,甚至满腔积着强烈的怒火,想要发泄却又不得。 就在他快要憋不住时,掌门却是来了句,“虽命牌碎裂,然繁简魂灯还有余火。” “!” 宋元喜心瞬间被提起,“魂灯未灭?我师父魂灯未灭!那是不是说明他还没死透?我师父还有救是不是?” 文渊真君却是摇头,“此等情况乃是特例,然沧澜界众多修士苦苦研究,并未找到破解之法。” 顿了顿,他又说道:“你师祖无极道君,亦是命牌碎裂,然魂灯余火尚存。” “师祖?” “不错,无极道君自太行秘境内失踪,宗门命牌直接碎裂,但魂灯却一直未曾熄灭。” 文渊真君本不欲多言,然想到无极道君这一师门个个命运多舛,又不得不提醒,“元喜,你师父亦是进过太行秘境,从秘境中出来后却是金丹碎裂,之后百年沉寂,自行法修改体修,又耗费一百多年才重新金丹……” “☪☪” 文渊真君总觉太行秘境有些邪门,当年宋家老祖受重伤,亦是在那秘境内。 宋元喜默默记下太行秘境四个字,现在想是否进入还为时尚早,一切须得他进阶金丹才是前提。 从主峰离开,宋元喜直接回万